司机顿了顿,为难道:“这边是单行道。” 有泪滑下,涂杉嗓音发抖:“可以在这力放我下去吗?” 司机见她情绪激动,不敢怠慢,往前开了几米,便找了个路口,让她下了车。 脚一点地,涂杉立即掉头,朝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去。 头纱飞扬,涂杉裙摆雪白,被风鼓得像一朵铃兰。 路人惊讶地望向她,仿佛在看电影里的逃婚新娘。 灼热的日光扑了满脸,涂杉汗流浃背,但她仍拎着裙子,奔跑不休。 她终于回到他们方才道别的地方。 他已经不在这了。 不知是累,还是心痛,涂杉气喘吁吁,几乎直不起腰,她撑起上身四处找,人头攒动,却没有鬼哥哥的影子。 涂杉瞬间涌出眼泪。 她揉了揉左眼,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找附近的站台。 前面就有一个,虽抽噎着,涂杉仍迈开腿往那跑。 近在眼前,她看到那里停了辆公交,涂杉心一提,加快步伐。 她动作太剧烈,沿路不由踉跄了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再抬眼时,公交车的自动门折了回去,车身已启动。 涂杉绝望透顶。 鬼哥哥……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 “鬼哥哥……”涂杉喃喃自语,眼睁睁望着那辆车,渐行渐远。 如元气尽失,涂杉塌下了肩膀,像凋敝的花,僵滞地回过头。 倏然,她眼眶张大,一脸震动。 本以为错过的鬼哥哥,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手里握着一支水,面色冷峻。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下一刻,他丢掉手里的矿泉水瓶,大步朝她走来,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双脚陡得离地,涂杉惊呼,环紧他脖子。 任旁人眼光异常,他也不管不顾,叫了辆车,一路上,他都沉默着,涂杉也跟着心慌。 车在他住的地方停下了,方一下车,游寅又不由分说把她扛起。 涂杉被压得胃痛,又不敢提出,他在生气,她知道。 到了家,游寅单脚带上门,直接把女孩放在了床上。 陷入一片柔软,涂杉心在颤栗,而他已经欺身而来,凶狠地吻住她。 他气势汹汹压着她,她也情不自禁蜷缩身体。 涂杉小脸酡红,手在他胸口推搡,但她周身发软,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 耳边是男人是粗重的喘息,滚烫而迷醉。她被亲得神志不清,脖子、耳朵、下巴,都是他湿漉而无理的掠夺。涂杉的双臂,不自觉缠紧他脖子,嘤嘤地哼着。 她惊惧,紧张,却也舒服,兴奋。 眼前光圈闪烁,世界黏糊而梦幻。 他温热的手指,往她裙子里摸索,顺着滑腻的腿线一路向上,像一条危险的游蛇…… 涂杉猛一激灵,惊醒过来。 “不要……”她轻声恳求,夹紧双腿。 游寅撑起上身,看向她。他眼光幽深,看一眼便叫人腿根发软。 她避开眼睛,只听他哑着声问:“为什么回来,不怕我?” 她看回去,勾着他脖子的手也没放:“不怕。” 游寅不再动作,只注视着涂杉。 她与他对视,目光不移一寸。 游寅深深看她两眼,自嘲一笑,“杀人犯是你选的。” “是我选的,”女孩眼周都是懦弱的通红,出口的话却格外倔强有力,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怕。”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游寅笑意未退,面容真挚了几分:“嫁给我吗?” “什么?”涂杉愣住。 “嫁给我吗?”男人一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