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师父的心情很不好。 夜里不睡,白天不起。以前调戏侍女就算了,现在还吵着要和季渭比剑。徒弟二人当她说说笑笑,谁知罡风凌冽,硬生生在季渭的面皮上刮了道口子。 不愧为凌云派掌门人! 剑花乱舞,飞出一片雪星子,槐玉急得要先把人抱走。 比试事小,伤人事大。一旦哪里有个破皮,他都紧张的不得了。刀剑无情,哪能正好避过?可惜檀夔正拼杀到酣畅处,两只耳朵当没听见。 叮铃咣当一阵打完,她全身都松泛起来,谁料跨出围圃的一瞬晕倒在地。整座府邸死寂无声,只有交错进出的人影。太医施针入穴,等冒出薄汗,终于放心离开榻侧。两个男人被他赶到外面,“什么年纪了还在胡闹!这种身体情况,能纵着她胡来吗?!” 二人齐齐愣住。生病了?平日里活蹦乱跳的,谁也没往这方面想过。 老头突然想到,这俩不会还是愣头青……捋了通花白胡须,决定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你们成婚这么久,有孕再正常不过。” 季渭似是耳聋目昏,一字不懂。槐玉直接揪起灰色的衣领,把人提到只剩脚尖着地。 “有孕?!” 太医气得眉毛倒吊,径自挥开手,“老夫诊了几十年,不会连喜脉都看不出来!” 要不是有个天子宠臣在,他恨不能将面前的脑颅劈开来,好好看看里面装了哪些东西。既不懂妇人常理,也不体贴,有两个男人也未必能过舒心日子! “等会照着药方,煎服一贴安神药。”想想犹不解气,“就是没有,也不能这般吵。好端端的小姑娘能和你们一样折腾?” 被训斥半天的徒儿叫苦不迭。檀夔自己嫌闷,要出来玩,他们哪能说不?就是耍剑也挑了没开刃的,手里收拢力道,别提槐玉还在旁边随时准备带人走。师父最近想玩的花样多,还以为是呆久了憋的,谁能想到揣崽子。 内室无人,侍婢遣退至外厅。各有心机的瞳眼难得怔愣。 孩子,对他们来说,是从未料想过的事情。一则幼儿吵闹,两个大人的时间尚且难分,何来第三个,即便沾有血缘;二则人妇产子崩逝……诸如此类,如何不怨不愁?为所谓传宗私欲,置妻于不顾,如此狼心狗肺。 女子服用避药并不保证,害极伤身,一直是他们在吃。上月月信正常,所以完全想不到只在这一个月就有了。当务之急是要怎么和师父说? 玉璟努力消化下自己做娘亲的事实,槐玉突然冒出来,“如果不要的话——” “谁说我不要了!” 被凶狠瞪眼后均瘪了气,不敢吱声。 孕四月,尚未显怀。然而有个问题迫在眉睫,如何拒绝心上人的求欢。 女子性欲前所未有的旺盛。换做以往,这种强度才够吃饱,更别提已经素了三个月,借檀夔的手撸动几下就能达到射精。到底顾念孕母身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