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担心给文家带来麻烦,沈月浅又何尝不是,“你和爹要回来守孝,我爹的事情先搁置吧,我自己想法子。” 文博武讶然,不料沈月浅会说这句话,侧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好笑道,“不是说一孕傻三年吗?你能有什么法子?”文博武以前没听过这个说法,还是小高氏来从峡高氏嘴里听起的,之前文博武当小高氏是个不着调的,成亲后,文博武觉着,沈月浅多和小高氏走动也好,起码,会学到很多东西,那些东西,正是对他好的。 沈月浅的手搭在文博武腰间,指甲反反复复在上边划着,文博武身子一僵,听沈月浅道,“投其所好吧,五皇子喜欢美色,夫君去过江南,扬州瘦马也是见识过的,对付五皇子,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文博武抬起头,直勾勾盯着沈月浅,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你从哪儿听来的?” 沈月浅也是看一本书上提起过,随口一说的,五皇子在人眼中确实是个贪恋美色的,可自幼长在宫中,谁知道他是不是装出来的,不想文博武反应如此大,心思一转,沈月浅顿时坐起身来,文博武捏着她软肉的手用力,弄得她生疼。 “你是不是和那些人做了什么?”扬州瘦马可是专门供男子消遣的,从小就开始学着怎么伺候人了,文博武去江南,依着他的身份,巴结他的人多的事,投其所好,美人再适合不过了,沈月浅对文博武信任,也没从那方面想过,此时再看文博武,眼神都变了。 文博武脸色一沉,他去江南办的都是正事,哪有空搭理那些,就是送上门,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他的身份,出去应酬难免会遇到那样的情形,沈月浅怀着孩子,文博武不想她担心,何况,他自制力好,游刃有余,猛地听沈月浅提起,以为谁在她跟前乱说,沈月浅两辈子加起来,也不像是知道扬州瘦马的人。 一走神才被沈月浅瞧出了不对劲,文博武抿着唇,一声不吭,看在沈月浅眼里更是默认了这件事,顿时,眼泪就跟掉线的珠子似的,文博武表情极为难堪,刚伸手就被沈月浅躲开了,“不准碰我。” 难怪世人都说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想着上辈子,文博武为了她死都愿意,这辈子呢,轻轻松松得到了她,很快就觉得她索然无味了,说什么不纳通房姨娘,守着她过一辈子,谁知道在外面有没有养外室? 可能母子心灵相通,这时候,摇床上的苹果大哭起来,沈月浅翻身下床,文博武扯着她袖子,“你躺着,我看看他去。”他去江南办差,对方的人马隐藏在青楼里,难免他接触了一些人,文博武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如实说了,两人只怕误会更大,抱起苹果,平时苹果熟悉他抱,今日却是不肯了,仍然哭得厉害,门外传来奶娘的声音,文博武正欲答话,手中一空,孩子被沈月浅抱了过去,文博武回奶娘道,“不用,大少夫人抱着。” 苹果哭得厉害,摇床上的荔枝和葡萄隐隐也皱着眉,咧着嘴欲哭,沈月浅抱着苹果转去了偏房,哭声小了,摇床上的两人才渐渐安分下来,一直不见沈月浅抱着孩子出来,文博武担心沈月浅心里憋着气自己难受,欲去偏房,刚推开门,就遇着沈月浅抱着孩子出来,眼眶通红!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苹果小脸上,文博武既心疼,又觉着沈月浅不信任自己。 两辈子了,他的心意她还看不明白吗,叹了口气,“孩子给我,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呢。”伸手抱她臂弯里的孩子,被沈月浅侧过身子避开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抱,你回江南去。” 沈月浅虽然上辈子嫁过人,这辈子多少觉得配不上文博武,心里认定文博武后,可是真的存着和他过一辈子的心思,一个女人,一旦在意男子了就开始患得患失斤斤计较起来,不理会文博武,沈月浅轻轻的将苹果放下,翻身上床爬去了里侧,文博武强势的拉过她身子,手握着一方柔软,哄道,“扬州瘦马哪是女子能随随便便挂在嘴边的?岳母自幼对你约束,你从哪儿听来的,以后可不洗挂在嘴边了?我去江南是救爹去了,在刀口上过日子,满心都想着你和孩子,若不然,我能提前那么多天回来?” 当时,信中说的是孩子满月前赶回来,文博武提前了可不是一天两天,沈月浅脑子清醒了,也觉得可能误会文博武了,不过想着文博武身边有了旁人,心里难受罢了,抬眸,睫毛上还挂着水珠,“那你方才怎么不解释?” “你连碰都不让我碰,我说什么听在你耳朵里都是狡辩。”手不重不轻地捏了捏,贴过去,继续说起五皇子的事,“五皇子的事情你不用管,我和爹不在朝堂了,自然会有人抓着五皇子不放。” 因着二皇子地事情,五皇子和太子早就有了嫌隙,和太子打交道多了,文博武也能看出些什么,太子可不如表面上懦弱,单从二皇子事情后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