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请动方丈当然再好不过,玲珑小声说了沈月浅的意思,“小姐不想让夫人知道,你们躲着些。”文贵卸下手里的包袱,想到什么,“今日初几?” “初三,怎么了?”玲珑不明所以。 文贵嘀咕骂了两句,将手里的包袱塞给大山,翻身上马,挥起鞭子,道,“方丈不在寺里,我骑马下山请大夫。” 南山寺方丈每年的初一到初五都会去周围村子施粥问诊,几百年的习俗从来没有变过,京里的人都是清楚的。 沈月浅起初胸口犯痒,后不时会夹杂着一阵疼痛,像针刺似的,睡也睡不踏实,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翻身下床,推开门,院子里没有人,一阵风吹得她哆嗦了下,正欲关上门,猛地被人撞开,身子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鼻尖是熟悉的花香。 “你怎么来了?” “你伤口怎么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问道,随即,又移开视线,沈月浅拉着他进屋,关上门,若被人看去,她的名声就毁了,只怕不止是毁了,文太夫人最器重的大孙子毁在她手里,只怕没命活了。 文博武身上冷得很,解开大衣,抱着她搁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目光深不见底,“伤口怎么了?”来的路上遇着文贵,听完文贵说的他心提到嗓子眼,顾不得院子里有没有人就冲了进来。 他掖着两侧的被角,沈月浅想坐起身都不能,“没什么事,谁给你说什么了?”她吩咐玲珑不要告诉周氏,玲珑听话不会乱说,他又怎么知道的? 见她不肯说实话,文博武心里有一抹受伤,他以为两人关系近了一步,她却还防备着他。 不知他为何安静下来,良久,才老实交代道,“伤口有点痒,有些疼,估计下山的时候道路坑坑洼洼抖了几下,过会儿估计就会好了。”这才抬眼打量他。 他沉着脸,眉目更显冷峻,暗紫色的领子因着他解大衣动作太过粗鲁有些许的褶皱,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寂,继续她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文博武掀开被子试图解她的衣衫,沈月浅惊呼出声,双手拽得死死的,“你要做什么?” 知道吓着她了,文博武的手顿住,目光晦暗如深,“我看看你的伤口,没有别的意思。” “没事了,休息一会儿就好。”说着,胸口又一阵刺痛,表情都变了。 文博武脸色铁青,打横抱起她准备出去,沈月浅挣扎得厉害,“等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文博武无动于衷,她此时身上穿的中衣中裤,被外人看去就真的不要活了,猛地放声哭了起来…… 文博武身子僵在了门口,退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听她泫然欲泣地说了声冷,文博武才看清她身上的衣衫,怪自己孟浪了,一遇上她的事他的理智即轰然崩塌,“别哭了,我去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将方丈找回来。” 文贵一路上算得上是骑马飞奔回来的,大夫是十五六岁的少年,眉清目朗,气质儒雅,文博武见着人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少年明白他皱眉的意思,规矩地作揖,“少爷不必怀疑我,让我诊过脉再说如何?” 文博武率先进了屋,让文贵去院子守着,别让周氏和丁家那帮人闯了进来,这时候要他离开是不可能的。 少年没想到生病的是位小姑娘,看着眼前此人关心的程度以为会是他的意中人或者妻子,提着凳子并排放到床边,从药箱里拿出手枕搁在上边,“小姐,请伸手。” 他的声音轻柔稚嫩,听在心里十分舒服,文博武也惊讶,男子到了十五六岁该变声了,他却还保持着发育前的嗓音,少年反反复复枕了好一会儿,期间文博武拧着的眉没舒展过,待他抽回手,收起手枕时,文博武忍不住问道,“她怎么样了?” “小姐之前受过伤,伤口愈合长出新的肉会犯痒,其他就没什么了,记住不要吃辛辣食物,不要做体力活累着身子就好。”他以为这家人的主子生了什么大病,那小厮拽着他上门,路上不停的挥鞭子,到现在他胃里都还翻滚得厉害,没想到是场乌龙。 “她胸口刺痛是为何?”少年说的那个他经历过是清楚的,可是刺痛是怎么回事? 少年边整理药箱边解释,“您是她大哥吧,每位小姐到了差不多的年纪都会有这种症状,是正常的,慢慢就好了,衣服尽量宽松些就好。”出来得急,药箱里的瓷瓶东倒西歪,有些还撒了出来,换做旁人怕是会抱怨两句,他却极为耐心地整理着。 文博武不明白他的意思,沈月浅一下就听懂了,羞红了脸,面上还得强装正经,年后她就十一岁了,身子发育早了,可也正常,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娇羞的脸酡红一片。 文博武见她别扭拧巴大致也猜着了,让文贵送少年下山。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就好。”他刚吃的饭不想现在全吐了出来。 “院外有马车,让他驱马车送你下去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