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个明细的出入,这样到了年底,只要一翻账本,就知道自己赚了多少,花用了多少,那些钱用在正道上,哪些是浪费了的,然后对来年才能有个大致的规划。 傅凉枭将她搂过去,问:“累不累?” “都没怎么逛,算不上累。”杜晓瑜说到这儿,突然想起来什么,“我似乎忘了问一句,金老什么时候能把那支乌木簪雕好?” “过年之前肯定能好。”傅凉枭说。 “你以前就认识金老?怎么认识的?”看今天那样子,傅凉枭还跟那老两口很熟。 “咱们大婚的时候请他做家具,就认识了。” 杜晓瑜扫了一眼屋里的家具,除了娘家陪嫁来的那些,余下的应该有不少是金老的手艺,她惊讶道:“金老这么好的手艺,不入宫做事可惜了啊!” “他就是从宫里出去的。” 杜晓瑜更讶异了。 傅凉枭缓缓道:“金老原本是御用监的一位匠人,但御用监那种地方是太监掌权,几年前,金老和当时的掌事太监起了点冲突,金老性子耿直,受不了被一个阉人辱骂,就主动请辞,出宫安顿,他如今住的那个小院,你别看着简陋,生意可好得很,慕名前去请他打家具的人很多。” 杜晓瑜笑道:“那当然了,太子殿下是什么眼光,能劳您大驾亲自找上门的,那是一般人吗?” 傅凉枭莞尔,拥着她入眠。 这一夜过得格外平静。 许如月和杜晓骏起得挺早。 杜晓瑜留了早饭,才让人送走他们,那二人没有回杜家,仍旧去了许家。 对此,杜晓瑜没阻拦,虽然她不希望许如月揣着孩子出入那种地方,但灵堂里的毕竟是她祖父,哪怕生前感情不怎么样,这会儿人都不在了,许如月想把该尽的孝心尽到也能理解。 傅离忧像条小尾巴似的跑出来,站在大门口,等马车走远才问杜晓瑜,“舅舅不回来了吗?” 杜晓瑜声线温和,“舅舅有事,办完还得回家。” 说完,摸摸小家伙的脑袋,问:“离忧舍不得舅舅?” 傅离忧点点头。 舅舅的性情跟他很合拍,两人在一起玩,他觉得很开心。 杜晓瑜道:“你要是舍不得舅舅,那就多多吃饭快些长大,等以后能自己出宫了,再去找他玩,好不好?” 傅离忧低下头互抠着手指,没说话。 杜晓瑜拉着他回了房。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