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抗议了一下。 傅凉枭见她实在受不了,才勉强同意按照她的喜好来。 但这一招搁再许如月身上就不行了,督促她的是两边长辈,婆婆和亲娘。 上一辈人的思想都有些封建顽固,可不是许如月一张嘴就能给掰正的。 杜晓瑜同情她片刻,说:“能吃多少吃多少,别勉强自己。” 许如月笑笑,她知道适可而止,不在小姑跟前过分抱怨,不管是婆婆还是她娘。 “老太太如何了?”杜晓瑜又问。 许如月道:“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有几位叔伯出手,记忆力退化的速度倒是慢了些。” 杜晓瑜了然,“她那种情况是不可能好转的,只能尽量控制,能控制到这般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爹也这么说。”许如月颔首。 两人聊了一会儿,杜晓瑜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这会儿若是还要赶着回府的话,路程太远了,况且外面天寒地冻的,许如月又是双身子的人,杜晓瑜也不放心,她看向许如月道:“我这就让人备饭,一会儿安排客房,你们俩今晚就宿在东宫,明日天亮了再回去,大白天的,路好走。” 许如月说:“我们原本也没想着今日回去,只是打算来东宫找你叙叙旧,然后再回许家的。” 杜晓瑜皱眉道:“你有那份孝心是好事,但灵堂这种地方,你个双身子的人还是少去为妙,再说了,你们白天不是已经吊唁了吗,顶多等你祖父出殡的时候再去送送就成了,哪有出嫁的女儿揣着肚子天天待在娘家的。” 许如月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杜晓瑜怕她误会,解释说:“我没有不让你孝敬长辈的意思,只是你看天色都这么晚了,就别想着东奔西跑了吧,吃了饭留下来跟我说说话,屋子里暖和,不至于冻着。” 许如月推拒不过,只能点头答应。 —— 隔壁房间,傅离忧挺黏这个舅舅,俩人玩得正起劲,见到傅凉枭进来,傅离忧马上飞奔过去,张开小胳膊紧紧抱住傅凉枭,甜甜地喊了一声“爹爹”。 一个称呼就能听出来他对于亲爹的依赖。 大概是被梦里的情景吓坏了,傅离忧越来越珍惜和爹娘相处的时光。 杜晓骏原本盘腿坐在绣墩上跟傅离忧研究格五,见到傅凉枭,马上起身,神色间说不出的拘谨。 格五,就是类似于后世跳棋的一种玩法。 傅凉枭摆手让他坐,问了问岳家的近况,杜晓骏见这个妹夫没摆什么高架子,才慢慢放松了心态,说那边一切都挺好的。 其实傅凉枭很少在杜家人跟前端架子,只是有时候跟杜程松杠上不得不以权压之。 这些杜晓骏也都知道。 不过每次面对傅凉枭的时候,哪怕对方脸色平静,他还是会感到不小的压力。 有些人就是这样,哪怕不生气动怒,随随便便往那一站也能让人打心眼里生出臣服的敬畏心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