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督审,切记不论生了与否,过半个时辰就到刑部来给我报信儿。” 初梅躬身应了,转头去寻人了。陆钦州才出了大门,就见周氏捉着个丛云在门外站着。她年级大了,腿脚又不好,想是站的久了腿都打着颤儿。 陆钦州皱眉道:“待她发作了,自然会有人去报于母亲,您来了又不进去,站在门外这是作什么?” 周氏道:“我终归是不放心,也不好进去打扰你们。你难得在家陪陪媳妇的。” 陆钦州见她不提公主府的事,想必是外面瞒了没有通报进来,便也不再与她多言,大步出府去了。 到了府外,李德立已套好车备好人手等着了。 外间天色阴沉,暗云低压,陆钦州低头上了车才道:“德立不必跟了去,你到公主府中去,细细打问了昨夜发生的情况,再与远泽相商拟上一份折子,赶天黑亲自送到宫门口,我会事先打好招呼叫宫中等着。记住,无论任何事,先摘掉远泽与公主的过失,把罪全推到那几个奴婢身上去。写好了再誊个副本送刑部来。” 李德立应了,转身例往隔壁跑了。 陆钦州甩了帘子道:“走吧!” 车夫扬鞭,四马奔驰,在渐起的狂风中远去。 李德立到了公主府,守门的小太监们蔫蔫不振的替他开了门,指了指博雅书屋的路,仍自去窝着了。李德立一径到了博雅书屋,见门也不掩,自推门进去,就见陆远泽负了一手在书案上低头写着什么。 他走近了见也不过是些练笔的诗体,揖手行礼道:“大少爷,九公叫属下来处理你昨夜的事。” 陆远泽搁了笔,引李德立在一旁茶台边坐了,自已从炉上提了热水下来,捏了茶饼冲了壶茶,苦笑着递于李德立道:“这府里的人也不听我差遣,李大人喝杯我冲的茶。” 李德立双手接了过来道:“九公听闻昨夜贵府闹了些事情,叫属下来与大少爷商量,这事该如何回复宫中阁主与圣上。” 陆远泽低了眉道:“叫李大人笑话了,九叔意思是要怎么回复?” 李德立道:“九公叫属下与大少爷相商,最好摘除大少爷与公主的过失,将一切罪责推到几个奴婢身上去。” 陆远泽点头道:“本就是那起奴才的过失……” 原来昨日丁香里蒋仪要生产,陆远泽在博雅书屋二楼上也是略有耳闻,他在楼上遥望陆钦州与蒋仪相偕而走,虽不能听清,却也是隐见的言谈笑语十分恩爱,思及自己到如今也不能再肖想于叔母,倒不如收了心思与神爱公主好好过日子,公主相貌绝色又出身高贵,虽性子骄横些,他天性温柔倒也不是不能容的。 思来想去,到了上更时分便往观德堂去了。边海鹰派来的两个小太监是天一黑就睡的,也不知他出去不及跟来,观德堂上大门开着,那曹嬷嬷不知去了那里,一个守门的婆子也是睡的昏昏沉沉。陆远泽一路无阻到了公主居室前,隐约听得内里细语娇喘,因他上回见过边海鹰替公主揉腿捏腰,如今也将心中别扭撇过,低声道:“陆某求见。” 屋中吟哦声渐渐大起来,陆远泽见自己几番说话都未有人应,径自推门进屋,一瞧之下,气的差点血冲头脑晕了过去。 原来那边海鹰与公主正抱在一起亲着嘴儿摸着手,正是热酣难分之时。陆远泽不气公主,只气这边海鹰身为阉人竟然如此引诱公主做出下三滥的事情来。他心道若此人不除,只怕自己与公主此生也难将日子过到一处去。因他空人来此,并无趁手的工具,仍是摘了墙上木剑抵了边海鹰脖子道:“狗奴才,你竟引诱公主作这种事情,今日我不杀了你,才真是陆某无能。” 谁知神爱公主也不觉羞臊,伸开双手挡在边海鹰前面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敢动我的人,若不是我哥哥为了皇位要叫我来委身下嫁,本公主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