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是他时,宝铃顿时瘪嘴,真心不要脸。 护犊子护成这样,颠倒黑白,一心给别人泼脏水也是够够的。 宝铃的马车正被前头的看客堵着过不去时,巷子那头突然策马而来几个人,打头的是陈俊。 看到陈俊那张白面书生的脸,宝铃宝琴纷纷反胃,宝铃连忙吩咐马车夫绕道走西侧门。 真真是一眼都不愿多看陈俊一眼,宁愿绕道走远路。 “陈俊父子这般无耻,也不知玉筝怎么样了。”宝琴催着马车夫快赶车,心底气愤极了。 但出乎意料的,进到萧玉筝的小院,竟看到萧玉筝坐在临湖的石桌旁,在低头作画呢。 樱粉色的薄纱长裙垂落脚踝,肩头落着两只蝴蝶,长长的秀发垂落在腰际,偶尔随风飘起。 细白的小手握着画笔,轻盈地在石桌的白纸上移动。 宛若外界的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遗世而独立,那般静美。 宝铃忍不住拉停宝琴,这样美好的一幕都不敢打扰了,生怕她们一去就会破坏掉气氛。 “宝铃宝琴,你们来了,怎的不过来?”停歇的间隙,萧玉筝一个偏头看到了不远处飘飘然的衣裙,一抬头见是她俩,眉眼立马染笑,笑着朝她俩招手。 萧玉筝甜美的笑容,心平静和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的样子。 宝铃捏捏宝琴的手,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说不定恒老王爷就愿意这样保护萧玉筝,不让她知道外头陈俊折腾出来的龌龊事。那种龌龊事,知道了一点好处都没有,反倒是往死里逼她。 不知道,确实更好。 可宝琴满脸的气愤,不是那么容易能遮掩住的,一时让宝琴换一张脸,真真是难为死她了。 萧玉筝并不笨,曾经被陈俊蒙在鼓里,不过是她信任一个人就愿意信任到底,没有真凭实据绝不去怀疑罢了。如今,一看宝琴想变脸色又变不过去的焦急样,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萧玉筝笑道:“你俩可是因为大门口的事而来?” 宝铃震惊:“你知道外头……” 萧玉筝继续笑:“自然知道,吵闹声那般大,全府上下都知道了。但……不过是一群疯狗在乱叫,父王说了,何必理会?静下心来做自己的事,岂不是更好。” 宝铃这才发现,难怪进入恒亲王府后就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眼下听了萧玉筝的话,才明白过来,竟是恒亲王府的下人全都不慌不忙,照旧有条不紊做着该做的事,没人三三两两凑作一团,亦或是躲在哪个角落交头接耳议论什么。 全府上下,都过着安逸的日子,没人搭理大门之外那一群疯狗呢。 想明白了,宝铃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样才真真叫做好修养。同时越发欣赏萧玉筝了,真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好姑娘。宝铃扪心自问,若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