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眸底未起一丝波澜,冷冷看一眼皇后,语声凉薄,“皇后若有什么事的话,尽管开口。” 皇后狐疑而阴沉地盯了她片刻,按捺下心底急色,“不知舞阳知不知道,昨夜平阳彻夜未归。” 宋清欢点点头,语声沉沉,“今早梳洗之时,听宫女说起过。”微微一顿,语带关切地看着皇后,“不知……现在可找到什么线索了?” 看着她关怀殷切的神情,皇后只觉刺眼得很,强装出的和颜悦色顿时一垮,紧紧盯着宋清欢,“没有,所以本宫想来问问舞阳,可知道什么?” 宋清欢眉头一挑,似有些诧异,迟疑片刻开口道,“舞阳不大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娘娘是觉得,二皇姐来了昭华宫吗?可是……舞阳昨日并未见过二皇姐啊。” 皇后只定定地看着宋清欢,眸光阴翳,不发一言。 宋清欢和聿帝本已准备出发,因此并未让人请皇后入座。此时,皇后神情阴翳地站在殿中,身姿挺拔得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脸上是惯常的假面,看得宋清欢都有些累了。 她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只作一副单纯无辜之色,诧异地看着皇后。 见皇后不出声,她抿了抿唇,长睫一敛,“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问问我宫中的宫女。” “舞阳昨日一整天都在瑶华宫?” 皇后终于冷冷开口,眸中疑色更甚,仿佛面前的宋清欢就是宋清漪失踪的罪魁祸首,问出来的话里满是质问和怀疑。 宋清欢眨了眨长长的睫羽,语气愈发无辜,点了点头。 宋清漪要将她偷偷运出宫,势必不会惊动任何人,而昨日沈初寒得了沉星的消息后,便吩咐她不要慌张,营造出一种自己一直在星月殿的假相。沉星和流月都是聪明人,昨日自己也确认过,确实没有人发现自己出宫的事实。 “舞阳今日便要启程去凉国,昨日在瑶华宫将所带的行李辎重清点了一番,又好好歇息了一阵,并未出过瑶华宫。”宋清欢语声清悦,有理有据,娓娓道来。听在聿帝耳中,越发显出皇后的胡搅蛮缠。 “皇后究竟想说什么?”他终于不耐地开了口,打量的目光在皇后面上一顿,“皇后莫不是怀疑,平阳的失踪与舞阳有关?” 皇后皱了皱眉,却是没有否认。 聿帝冷哼一声,语气越发不耐起来,“先不说舞阳昨日一直待在瑶华宫,根本就没有见过平阳的事实。你既然怀疑平阳的失踪与舞阳有关,那你觉得,舞阳能将平阳怎么样?将平阳软禁起来,囚在这瑶华宫?她马上都要去凉国了,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皇后被聿帝问得哑口无言,可偏生就不松口,只恨恨地盯着宋清欢,仿佛要将她脸上剜出一个洞来。 聿帝语气阴沉,“你和平阳的那些小心思,朕知道得一清二楚,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们最好还是安安分分地不要再生什么事端,平阳那里,朕可以既往不咎。”他这话,分明是将皇后视作宋清漪的同党了。 皇后听着这话,还有几分迷惑不解,宋清欢却是顷刻间明白过来—— 聿帝分明是觉得宋清漪失踪的事,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所以看上去才这般平静。 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既然父皇这么想,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抿了抿唇,无奈地叹一口气,“皇后娘娘若是不信舞阳,大可派人来搜这瑶华宫。不过,时辰已到,舞阳该启程了,否则耽误下去,沈相和凉国那边也不好交差。” “是啊。”聿帝附和,沉沉睨一眼皇后,“皇后心意已到,便先回宫吧,朕送舞阳到宫门处。”说着,起身站了起来,示意钟怀摆驾。 宋清欢朝聿帝和皇后一礼,跟在聿帝身后,走下了上首的席位。 经过皇后身边时,她明显感到皇后的目光变得愈发怨毒起来,盯着自己的模样仿佛要吃人一般。 “皇上……”她仍有不甘,愤恨出声。 聿帝脚步未停,只冷冷扔下一句话,“皇后,适可而止。”说着,拉着宋清欢的手,走出了星月殿,留下皇后一人在身后气得面目扭曲。 出了星月殿外,聿帝顿住,拉着她回头,注视着身后流光溢彩的星月殿,语带感慨,“舞阳怕是日后……都不会回来了,再好好看一眼你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吧。” 宋清欢笑笑,情绪也有几分起伏,接口道,“父皇不要伤心了,舞阳一定会找机会再回来看看父皇的。父皇日后要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少生气,少动怒,不管怎样,都是保重自己的龙体要紧。” 说着,看向一旁的钟怀,“钟公公,父皇日后,便拜托你了。” 钟怀忙行礼,嘴里直道,“殿下客气了,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 聿帝感慨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环顾一眼院中,见仆从行李都已准备好了,深吸一口气,朝宫门方向走去,“走吧,时辰也不早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