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旁身边的两人,她有几分头疼。 若是今晚夹在这两人当中而坐,怕是要不得安宁了,长睫一眨,看向陆蓁蓁,“长宁郡主可想同本宫换个位子?” 陆蓁蓁狐疑地看着她,眉眼间满是疑色,“我为何要同你换?” 宋清欢轻笑,“上次见长宁郡主与二皇姐颇为投缘,还以为今次长宁郡主也有很多话想同二皇姐说呢。若是没有,只当本宫方才的话没说。” 说着,理了理裙摆,施施然就准备坐下。 “诶!”陆蓁蓁喝住她,犹豫一瞬,最终还是期期艾艾开了口,“那……那好吧。既然你非要同我换,我也没什么办法。” 宋清欢神情不变,等着她起身坐到了自己本来的位子上,然后转身看流月一眼。 流月会意,从袖中掏出帕子,将陆蓁蓁方才坐过的长几坐榻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方请了宋清欢落座。 陆蓁蓁见了,嘴都气歪了,眸子一瞪就想同她理论。却见宋清欢清然地朝她笑笑,语声说不出的自然,“长宁郡主别放在心上,本宫不过有些洁癖而已。” 这解释,比没有解释还让人恼火!这是变着法子说自己脏? 陆蓁蓁气呼呼地瞪她一眼,想说些什么,可一对上宋清欢那双清凌凌的眸子,要说的话便堵在喉中说不出口了。 到底忌惮着她帝姬的身份,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宋清漪看一眼这边的动静,皱了皱眉头,眼底有浓浓深意。 众人很快纷至杳来。 原本空空落落的云林苑中顷刻间座无虚席,唯有上首的帝位和后座还空着。 这种场合,帝后向来都是相携而来。 帝后之位右下方坐着的宁贵妃端坐在榻,余光瞟一眼上头空着的两个位子,神情有几分冰冷和阴暗。 她能名正言顺地站在聿帝身旁的时候,少之又少,只因她只是贵妃,只因她不是皇后。 心底有熊熊恨意和不甘涌上。 凭什么?凭什么当年她和皇后一同入府,生下皇长子的也是她,最后封后的却是那个女人?不就是因为她身后站着的魏家么?! 总有一天,她要将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一拿回! 眸光状似不经意地掠过下首太子的容光焕发的面庞,没有人看到,她的眼底有阴冷的狠厉一闪而过。 唯有宋清欢。 她看着宁贵妃因不甘而有几分扭曲的面庞,藏在阴影之中愈显鬼魅,嘴角勾起一抹清笑。 事情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 若是能借这选秀一事让皇后和宁贵妃狗咬狗,她倒是能看一出好戏。 很快,原本有些喧嚣的场中安静了下来,放目一瞧,原来是帝后在宫女内侍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身后的宫女手中打着绘侍女簪花图的灯笼,蜿蜒成一条长龙,灯火的映衬下,前头的帝后二人愈显庄重华贵,身上的贵气让人难以逼视。 宁贵妃瞧着两人相携而来,心中像被无数根尖利的针刺中,疼得难受。 聿帝和皇后走到上首入了座。 聿帝今日似乎心情颇好,看一眼底下众多公子小姐,语声朗朗,“难得出宫一趟,今儿大家都不要拘束,开怀畅饮,玩个尽兴才是!” 说着,身后的钟怀上前一步,高声宣布开宴。 很快,有身子妖娆的舞姬入了场,在乐师的演奏下轻舞起来。 因着明日还要举行骑射比赛,所以今日宫宴上所备的酒均为果酒,并不醉人。宋清欢看着场中舞姬妙曼而变换的身姿,淡淡地喝着杯中酒酿。 明明是热闹喧哗的场景,她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