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被埋在里面了。” “快……组织抢救。” 鞭长莫及的千里之外,那怕心急如焚也无济于事,全屏有六个取像点黑了,那意味有六位被困在爆炸后的车间里了,林其钊惊得脸色煞白,捏着通讯端的手指一直在颤。 这时候,一只手轻轻地伸上来,拍拍他的肩膀,他恍然回头,看到了申令辰,申令辰在示意他,保持镇定,镇定,老申的手指所向,是其他各地的行动情况。 在台州,以孙大年为首的一伙人被连窝端了,一行警员正高调带着孙大年离开,他被铐上了车,同一时间在他名下的仓储里,刚刚搜缴到了大量的进口棉浆纸。 在苏杭,金座酒店,戈玺、代琼诗正被警方带走调查,这一行却是惊动了很多人,从酒店出来时,酒店方还带着保安和警察交涉,似乎很愤怒这么高调的抓人,破坏他们酒店的形象。 今天已经不需要形象了,需要的是,剥下那些道貌岸然面孔后的真相,抓捕和突审都以最激烈的方式在推进,在摧枯拉朽地推进。 同一时间,在三水,樊赛丽、郭伟一行带着一队警员敲开了李应宗的家门,刑事传唤加搜查,被控制的李应宗面如死灰,在这位老八级工的家里,搜出了数十张手工绘制的模板,排了一桌面,从复制的图案商标到钞票,有十几种,都是报废的样板,同时起获的还有等离子离心机,微型的,那是一种调和颜料的工具,可以把钞票上的油墨刮下来,再微量分析调和替代品,实验的数据,这位老工人足足记了几大本。 而在安阳的另一处窝点突袭的有惊无险,仅遇到了一个持有武器的匪徒邱广汉,他被击伤后生擒,正蹲在制钞车间的角落,惊恐地交待着来龙去脉,他的身畔就是犯罪现场,又印出来了几堆假钞。 证据链,制运贩销的证据链,在这一时间,完美的衔接在一起了,看到候集镇行动点火势扑灭时,两位警监长舒了一口气,唯一无法完美的一点,就是这个风暴的中心点,尚有数位警员被困在坍塌的车间里,生死未卜。 “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啊。”申令辰幽幽地道,脸色肃穆,每一次流血换来的战果,都会冲淡胜利的喜悦。 “我们错估了对方的实力。”林其钊挽惜不已地道。 “那怕哪里就全部是炸弹,我们也只有这一种选择。”申令辰道。 林其钊心里一痛,鼻子翕合了下,无语凝噎了。 嘀…嘀…嘀…一个信号灯亮起来了,沙沙的声音,有位技侦高兴了,他喊了声:“是突击组四号,他们还在。” 这时候,没有人再关心嫌疑人或者案情的进展,都被行动现场的抢救牵着心,看着人影幢幢的现场,听着嘈杂的指挥,每个人都在用力分辨着,可能是喜讯的消息。 …… “在这儿……他们在这儿。” 搬开一处预制板,搜救的看到了微弱的战术电筒光线,一声喊,人都往这里涌。 “回个话,谁在?” “我,四号……” “伤亡情况?” “没事……这儿是个三角,我们人摞人呢。” “撑会儿……” 手搬,肩扛,抬来千斤顶,把一处坍下的水泥墩顶起来,搜救像刨地瓜一样,一个一个往外拉人,神奇的是,出来了几位居然都没有重伤,最重的一位被预制板压折了腿,他是最后被抬出来的,徐健不耐烦地推开了给他检查伤口的医护问着:“我没事,教官呢,我们教官呢?” “什么教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