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了老爷官位,削了老太太的诰命品阶。后来,圣上还出面给大房做主分家,勒令二房两日之内搬出荣国府。” “不可能,我不相信!皇上是何等重要的人物,驾临荣国府,事前怎会一点风声没有?” 王氏僵硬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两眼紧紧盯着周瑞家的。“你实话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然而周瑞家接下来说出口的一句话,彻底令她绝望了。 “太太,是真的,您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周瑞家一字一句打碎她微弱的希望,道:“今日举朝休沐,皇上突然兴致来潮想看瑚哥儿养的那头虎,所以才微服出巡来了咱们府上,叫他撞破了府里的情况。” 分家?老爷被摘了官帽? 亦就是说,她非但做不成荣国府女主人的美梦,便连普通的官家太太都不是了?! 霎时间,王氏感觉天都塌了! 她脑子像是叫人用锤子重重捶打了一下,痛得简直想去死。 很快,王氏也加入了鬼哭狼嚎的队伍之中。 不过她承受不了这样的噩耗,哭了几声,就在脑子和心脏的齐齐抽疼中的情况下两眼一闭,身躯软倒在了床上。 屋内鸡飞狗跳,周瑞家的忙扑到王氏身上掐人中。 她竭尽全力,好不容掐醒了王氏,而后者双眼空洞地望着帐顶,一口血吐了出口染红了衣襟,马上又晕死了。 这一次,周瑞家的用出了八头牛的力气也没能再把王氏掐醒。 那日之后,二房和史氏的住处昏天暗地,贾政、王氏、史氏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机械木然地收拾家当。 两房的下人仿佛活在地狱深处,如履薄冰。不敢笑,不敢随便说话,不敢大声呼吸。 而就在这样好似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压抑气氛之中,两日的期限到来。 史氏不甘心自己带着失败者的姿态,如同一条丧家之犬离府,见皇帝不在,耍起了赖皮装病不肯走。 她这一病,“大孝子”贾政和“好儿媳”王氏便要留下来侍疾,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贾赦和张氏不好在史氏“病”的时候名目张胆的赶人。 而贾赦夫妻确实不好那么做,哪怕明知史氏无病装病,亦无可奈何。 时间就这样被史氏装病拖延了十几日,直到某一天贾赦受不了他们恶心的嘴脸,悄悄写了一封信塞给贾瑚,叫他交给涂渊。 于是,第二天宫里就来了一队禁军以及几名御医。 然后,面对史氏三人的黑脸,御医给史氏诊脉,断定她已病愈。 有了太医的诊断,史氏不好再继续装病。再看看周围一拨目光冷锐的禁军,不管史氏三人愿不愿意,接不接受,最终他们都只能灰溜溜的搬出了荣国府。 原本由于那天皇帝从贾赦身上得到了灵感,回去之后的第二天就催着文武百官归还欠银,导致朝中上下兵荒马乱,没心思了解别的事情。 是以,大伙儿并不知晓荣国府分家的丑闻。 如果史氏三人肯低调搬走,兴许还能保住一点脸面和声誉。 然而,经由史氏和贾政夫妻这一闹,引来了禁军。 这下子,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史氏不慈、荣国府二房鸠占鹊巢心怀不轨的丑闻。 别说是往常同他们交好的人家了,就连贾家的旁支都远着他们。 不再是朝廷命官,头上失去了荣国府的光环,贾政一房的处境日比一日艰难,日子十分的不好过。 想想从前的生活,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自己当初的那些所作所为。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