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沐卷着耳边长发,一时间竟然也风情无限,只不过李煜目光灼灼,在这暗夜当中全是怒意,眸色深邃:“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嗯?” 窗外的虫儿叫得欢快,阿沐扬着脸,对着他勾手指:“干什么?你说我在干什么?” 说着她竟然伸脚来踢他,他只轻轻一闪就躲过了她,只不过回身再坐下时候又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然后狠狠扔了回去:“你在作践你自己,你在侮辱我。” 阿沐也似怔住,不过随即就笑了出来:“世子殿下可真有意思,我从小就知道,想要什么东西不管什么手段,拿到手了才最重要,过程不重要不是吗?” 李煜不想和她说话,只管掀开了自己的被子,躺了进去。 他侧身背对着她,闭上了眼睛。 阿沐压在他被子上面一角,滚来滚去:“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你可想好。”|男人一抖被子,直接给人抖落了一边去:“我想要的不是这么一夜,燕京的女人也多的是如果只是泄1欲也不一定非是你,你想走,可以马上走,只是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的语调甚至平静得不行,好像已经用尽了自己的力气。 连日以来的奔波也的确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不想再多说一个字眼。 可惜阿沐才不放过他,又爬了回来,她伸脚踹着他的后背,轻轻地踢他:“别这样,我不想欠你的,你可以当做是临别的礼物,有时候得到一点总比什么都得不到强,不是吗?” 他不动。 她继续踢他:“你确定你不要?” 李煜动也不动,他这么不解风情可是阿沐没有想到的,其实她之前在芙蓉里也曾和那些姐姐们打闹,她们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决定脑子的玩意儿,没错,她们在男人眼中是玩物,而男人们在她们眼里其实也不过是个玩意儿。 她们说女人只要勾勾手指,笑一笑,用脚踢一踢,剩下的就等男人来做好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她似懂非懂,只是模糊的印象当中是个令人愉悦的事情,彼时在芙蓉里,每次做完男人们都心满意足地离去,绝对是一件人生快事。 仔细回想,她也想不起那个到底怎么做。 然后接下来她该干什么? 她能干什么? 阿沐索性也钻了被底去,这就从后面抱住了李煜的腰:“你这样死心眼很吃亏的知道吗?” 她几乎是自言自语地,其实秋天一到了晚上是有点冷的,刚才为了故作姿态在大床上可是趴了好半晌了,此时光着腿一到被底,自然而然往暖和的地方凑,这就和他的缠在了一起。李煜无奈转过身来,她更是整个人都窝进了他怀里去。 指尖冰凉,脚尖也冰凉。 李煜叹气:“我并非柳下惠,你可知道。” 阿沐是带着坚定不移的献身精神才来的:“嗯,我不想欠你的。” 她这话更是伤人,她欠他的何止是一个晚上可以抵消的,可似乎她那么认为的,如果这当真是一场临别相赠,他似乎也应该和她做一次了断。 不等他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不知死活的姑娘又来撩拨人。 她可当真是丝毫不在意名节,到处点火,李煜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心心念念的这个人就在眼前,自然也禁受不住,窗外的风似乎更大了些,刮着小碎石子拍打在窗上,啪啪地响。虫儿叫得越发的欢快,桌上的烛火也燃烧到了尽头,室内漆黑一片,唯有幔帐内的两个人不得消停。 夜已深,一番缠绵十分温柔。 清理好一切时候已经太晚了,阿沐起初是一副大无畏的精神,只不过当真做了,才到一半她就禁受不住,深深在他胳膊上咬了牙印,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煜也停不下来,惹祸上身总要付出代价的,折腾了两次,一个散架了似地沉沉入睡了,一个食髓知味也疲惫不堪,一双鸳鸯交颈而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