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峙拿啃得光秃秃的鸭腿指了他半天,喊:“奶奶,大伯母,我哥在外头乱搞了。” 二老和江予堂夫妇顿时一脸惊诧地望向江一行。 江一行很淡定:“ 别听他瞎说。” “他的车被人划了,刻了渣男俩字,其他的,还用我说吗?你们都看看这个衣冠禽兽,平时在你们面前装得清心寡欲,其实背地里乱搞一气。”江峙报复性说完,再次用鸭腿隔空朝江一行点了点,“渣,男。” 许明兰瞪他一眼:“小峙,别胡说。” “没关系,他开玩笑的。”江一行十分宽容,放下杯子转向江小粲,“想揍你二哥吗?” “想!”江小粲立刻热烈响应。 江一行起身:“走。” 江小粲嘎嘎嘎嘎大笑着朝江峙冲过去。 “……” 一大早鸡飞狗跳。 程恩恩原本被江峙那一句说得心虚极了,让这三个活宝一打岔,生生把尴尬和紧张都忘了。 许明兰无奈叹了口气,脸上却是带笑:“闹死了。” 几人走向餐厅,落了座,江与城转向那边还在打闹的三个人:“过来吃饭。” 乱成一团的三个人停下,江一行把被江峙捉住按在沙发上挠痒痒、笑得满脸泪的江小粲救出来,抱去洗手。 江小粲洗完,跑回来往程恩恩腿上一趴,开始呜呜呜:“二哥又欺负粲宝儿。” 江峙在对面拉开椅子:“是你技不如人,我给没给你机会投降?” 江小粲哼哼唧唧不服气,程恩恩忽然抬起头说:“二哥还偷我作业。” 八个人顿时齐齐向“偷作业贼”看过去。尤其是江与城,视线轻飘飘的,却似有重量。 搁以前程恩恩是绝对不会说的,毕竟寄人篱下,告主人家孩子的状,只会让别人嫌弃自己而已。 不过今天竟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不担心大家会因此和她生出嫌隙,大概是……大概是知道江与城会为她撑腰吧。 说完看江峙吃瘪,还偷乐。 “哇,”江小粲夸张道,“二哥真的是太过分惹。” 江一行喝着鱼汤,堂堂一个业界知名律师,毫无包袱地跟小朋友学舌:“太过分惹。” “……惹什么惹,你们是惹惹精吗。”江峙啧了一声,“小婶婶,你就这样出卖了我们的革命友谊,太让我失望了。” 这个称呼让程恩恩一愣,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羞恼,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感觉自己热得都快要冒烟了。 连着被叫了了两次“婶婶”,她脸皮薄禁不住这种玩笑,又气又恼地瞪他一眼。 许明兰明白过来,无奈地摇摇头:“我说呢,昨天那么用功。得,现在还会骗我了。” “我还不是为了四叔的幸福着想。”江峙摇头叹息,“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他四叔没搭理他,只是体贴周到地帮闷头喝汤以掩饰脸红的程恩恩夹菜,还旁若无人地用指背在她发烫的脸颊上蹭了蹭。 江家亲戚众多,初一一波一波来拜年的,年年都热闹忙碌。不过二老听说江与城要带程恩恩跟江小粲去看电影,都没阻拦。 “出去转转也好,带恩恩好好放松一下,你也难得休息。家里有你大哥跟一行在呢,不用担心。”许明兰叮嘱,“给恩恩和小粲拿条围巾,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