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假寐,许久另一边床完全没有动静,他没有躺下来也没有说什么话,她几乎要以为他并不在床上,她缓缓地翻身,视线还没触及他,就感觉胳膊被猛地一压,她彻底变成了横躺,而他就趴在她身上,坚实的胸肌撞得她有些疼。 就这么一下他已经顺利将她禁锢在怀里,她动弹不得,又感觉他温热的唇在她的耳蜗、颈线游移,禁不住身子一颤。 紧张。整个感官都集中在他唇舌所到之处,酥酥麻麻的感觉更甚了些,像是触电一般,转瞬即逝却难以忽略。他沿着她的颈线缓缓往上,轻轻压上她的嘴角。宁嗣音的手在一瞬间抓紧了手底下的被褥。 他似乎有感应一般,大掌缓缓握住她的,摩挲安抚。不知是因为他刚洗过澡,还是别的原因,他的手心炙热得几乎要灼伤她。她在不知不觉间也收紧了指尖,陷入他掌心的时候有莫名的安全感。 他并不急着掠夺,只是压着她的唇,轻轻点触,火势却有燎原之势。 她的身体已经不自禁地僵硬起来,程子颐离开她的唇,缓缓抬起头来,双手还撑在她脑袋边,“宁嗣音,你选,要继续还是停下。” 他就在她上方,挡住了灯,此时他逆着光,光线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更加分明,他微微眯着的眼睛在暗处更加深邃勾人,他的剑眉,他英挺的鼻子,他性.感的嘴唇,他的一切对宁嗣音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似乎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是如此。 “我......” 许久未出声,她不知她的嗓音已经沙哑至此,听起来已经情到深处不可自拔,于是刚吐出第一个字,自己都愣住了。 程子颐见她犹疑不决,慢慢在她身侧躺下,轻轻一搂,将她僵硬的身体抱在怀里,手掌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的脑袋,就枕在他心口的位置,听到了他坚实有力的心跳。 “好好睡。”他的声音也带着沙哑,似乎是强加了什么情绪,声调显得格外温和。 宁嗣音还是一动不敢动,不敢告诉他,其实她只是过分紧张,其实她是愿意的。 慢慢抬起头,却看到他一直注视着她,四目相对,他抚上她的脸颊,“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后悔了?” 宁嗣音的脑袋瞬间就收了回来,埋在他胸口,这回是真的再也不敢抬头看。 她以为她今晚就要数着他的心跳睁眼至天明了,可是她高估了自己,她分明是数着他的心跳迷迷糊糊睡着了。 程子颐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感觉她的身体逐渐放松,一条腿已经架到他腿上来了,不由地勾起一抹笑,调整了一下手臂让她枕得舒服些,拍着她的背也慢慢睡去。 次日醒来宁嗣音觉得自己脑袋上一定刻着大写加粗的尴尬。 她的手紧紧地搂着某人的腰,脑袋贴着某人的胸口,最关键的是,腿架在某人腿上…… 怎么就把他当成大抱熊了呢,明明这触感一个天一个地。 程子颐见她幽幽转醒,看了他一眼瞪大了眼睛,接着又倒头欲睡,就已经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他也不戳穿,就想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但他忽略了宁嗣音的演技。 她又闭眼装睡了一会儿,慢慢地嘴里开始咕哝咕哝,然后伸了个懒腰很自然地放开了他的腰,顺势往边上一躺,离开了他的胸口,腿一翘掀开了被子,看起来像极了刚睡醒的状态。 “耍了流氓不负责么?”程子颐的声音。 她的第一反应却是,“你洗漱过了么?” 怎么有一股薄荷的清香,说完她下意识呼一口气用手挡了回来,微微皱眉,自己是有清晨口气没错。 “洗过了回来你也没有放过我。”说话的调调欠扁极了。 所以她是在他起床洗漱后回到床上以后她又不知不觉扑过去抱着他睡觉了?这中间也真是好多戏。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看着她略惊讶的表情,从容不迫地补了一刀。 宁嗣音翻滚着下床,飞奔往浴室。 之后一整个早上两人都在进行眼神的追逐,他盯着她,她就躲,吃饭的时候也一直垂着头,他说话她就回一句,眼睛始终没有看他。 饭后程子颐就近带她去了浅草寺,一出门她就看到了上面系着围巾,穿着厚呢子大衣,下面光腿的日本女生,还不止一个,要知道一月份的东京,并不暖和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装备——白色的羽绒服,深色的牛仔裤,大大的雪地靴...... 两厢一对比,她觉得自己怎么看怎么臃肿。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