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心里实在有些五味杂陈。 “你是在怪我?”她有些委屈道。 何光熙见她放在裙摆上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心有不忍,便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东西,随你处置就是了。” “谢谢。” 大概是觉得有些难堪,洛媛应声起身,却被身后突然伸出来的手拽住了。 “如果我们……” “何光熙。” “我可以给每个人一个交代,只要你……” “松手。”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当初我的确是因为……” “住嘴。” 洛媛声音大的有些发抖,她撇下何光熙,背对着他走开。 何光熙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自己伸出去的那只手,没用上丁点力气。 有些挽留,早已心照不宣到变成了某种固定的道别。 就好像主人明明是将访客送到了门口,嘴上却还要说:“再坐坐吧。” 此时,谁还会真的转个身进屋? 怕是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跟洛媛一样,人去屋空。 何光熙坐在沙发上,懊恼的情绪慢慢爬上他的脸,他不知道自己几时变得如此虚伪?尤其是在面对 洛媛的时候,他竟然有种角色扮演的感觉。 究竟是谁变了? “我从来没变过,是你今天才看清而已。” …… 门外响起敲门声,何光熙带上耳返走出休息室。 ☆、第029章 如果有来生 可能是因为最近脚踝受伤,不方便走动,反而成了安星等待国考成绩发布日子里最平心静气的时候。她躺在沙发里辗转,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摞外文书,随便每一本上都有时过境迁,密密麻麻的批注,看到这些,让她感到格外安心。 好像成绩这回事,于她已经变得如羽毛一般,没有丝毫负担。 “别动。” 安星曲着扭到的腿,伸长手臂刚够到脚踝,玄关那边就传来何光熙明令禁止的声音。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是夜里十一点四十。 “不舒服吗?” 何光熙外套还没脱,穿着一件军绿色的羽绒夹克,一条破洞牛仔裤,走进来站在沙发旁边问。 安星扶着靠背坐起身,回说:“没有。” 她本可以多说些,告诉眼前这个同样住在这间房子里的人,大概是药效使然,自己的脚踝正在发烫,痒的难受。 可这些家常话,像枚图钉,细细的扎进她的喉咙。 就在当下,安星突然意识到平凡日子的可怕,如同温水里煮青蛙,让人没有一丝慌张的交出整个身躯和灵魂。 她不能做那只青蛙。 何光熙沉默的看着安星,几分钟之后,带着极少见的寡淡神情,转身走去餐厅。 两边都安静极了。 安星坐在那,听见自己挣扎中的心跳,仿若上了膛的机关枪,朝向无人之境,毫无节制的凌空发射,说不准几时就要蹦出来。 “给。” 安星从何光熙手里接过电话,那是她不久前去餐厅喝水时,落下的。 “谢谢。”她说。 “哪儿去?” 何光熙刚坐下,旁边的人像跷跷板一样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上楼休息。” 安星攥紧了手心,她怕像之前那样,突然从背后生出股力量拽住自己,紧密的,温暖的,如同炉火上的温水。 她走得越急,背后凉意越重。 “下次,”安星没停,任由身后的声音一点点说下去,“想要知道我的事情,不用去看所谓的新闻。” 手中的电话,此刻像个通电体,凭空里让她感觉浑身一麻。为了弥补那片刻的停顿,安星努力走得更快。 “可以直接来问我,我都会告诉你。” 靠在门上那一刻,安星才知道什么是落荒而逃。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