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别光答应,记在心上。” “是,遵命。”南桥一本正经地说。 妈妈终于笑了:“明天就周末了,和你嘉言哥哥一起回家吧,我这口气还没消,非得当面狠狠批评你才行。” 南桥也笑起来:“那我可不敢回来了,怕你揍我。” 和妈妈又说了一会儿,南桥结束了通话,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抬头对上易嘉言若有所思的表情,她问:“诶,你在想什么?” 易嘉言回答说:“在想如果下一次你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一定赶在黄姨动手以前,亲自揍你一顿。” 南桥说:“我妈才不会揍我。” “那我更要亲自动手了。” “我也不信你会揍我。” 易嘉言眉心微蹙:“真不信?” “真不信。”南桥很肯定地眨眨眼。 却没想到下一刻,易嘉言竟然伸手捏住了她的面颊,拇指与食指往外不清不重地一拉,然后就不松手了。 她歪着脑袋,脸被他挟持了,又不敢往后缩,一缩就会疼,只能张着嘴啊啊啊地叫着。 房门没关,走廊上有人在走动,原本有说话声传来,听到南桥的叫声后不知怎的,忽然就没了声音。 易嘉言猛地松了手,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南桥莫名其妙地问他:“诶,怎么走了?” 易嘉言没回头,只是脚下微微一顿,说:“下次别这么叫了。”然后像是火烧屁股似的,加快步伐走出了门。 留下南桥一头雾水地坐在那里。 下次别这么叫了? 她刚刚叫了什么吗? 不就是啊啊啊……啊!她面上猛地一红,像是有人从头泼了盆滚烫的油下来,四肢百骸都烫得她忍不住跳起来。 她只能一头钻进被窝,用被子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丢人。 丢死人了。 可是脸这么红着红着,没一会儿她又忍不住嘿嘿嘿地笑出声来,又羞又好笑。 她哪里知道隔壁的易嘉言刚进屋没一会儿,又想起该提醒她休息半小时就去吃午饭了,于是又拔腿走了过来,还没进屋,就在门口看见被子里鼓起了一只小山丘。小姑娘傻乎乎地把自己闷在被窝里,显然是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看样子应该是不好意思了。 他也没有多想,只是又停了下来,想着这会儿她正害羞,还是别进去让她更尴尬了,哪知道还没转身呢,居然听见被子里又传来一阵偷笑声。 他侧过头去,惊讶地看着那只小山丘一直在微微地颤抖,然后小姑娘开始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真是……真是傻得没法说。 坏心眼上来了,他忽然清了清嗓子,在门口咳嗽两声,故意叫她的名字:“南桥。” 0.01秒内,被子里的人猛地僵住了。一只小脑袋从被窝边缘慢慢地弹了出来,在与他视线相对的第一时间又一下子钻了回去。 她又开始把自己裹成粽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嚷嚷:“你出去,出去出去出去!不许进来!” 易嘉言站在门口,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笑得眉梢眼角都快融化。 这是他的小姑娘。 可爱,可爱到他满心满眼都是难以言喻的喜爱。 下午的时候,易嘉言带着刚睡完午觉的南桥一起去逛了旧城区,那些古老的壁画与长廊,狭窄的小巷与石板路,弯弯曲曲的步行街和广场,无一不是欧洲童话里的场景。 落日下有白鸽在飞。 露天阳台上有玫瑰花盛开。 南桥只觉得触目所及都是难以忘怀的美丽,正欲偏头对易嘉言感叹两句,却发现他由始至终都看着她,片刻也没移开过目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