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提过很多次这个名字,全班都露出了悟的神情。 南桥坐在座位上,听见后座的男生凑近了问:“你哥那么厉害,你肯定也是学霸吧?” 她面上发烫,胡乱摇了摇头。 班主任果然很照顾她,头一周还常常把她叫去办公室询问学习状况。 然而并非所有事情都能轻而易举地通过特殊照顾解决。 南桥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刘海里的秘密,一旦有风吹来,她会第一时间保护好刘海,不让它飞起来。就连体育课跑步时,她也会捂着刘海往前跑,从来不松手。 直到第二个周五傍晚,晚自习下课后,她因为值日而留到最后一个离开。 天色渐晚,她脚步匆匆地往外跑,却在教室门口撞上了赶回来拿作业的后桌,徐希强。 因为两人都跑得很快,而南桥比较瘦弱,所以撞在一起时,竟然往后一倒,仰面摔在了地上。 徐希强慌里慌张地伸手去拉她:“哎,幸好你还没走,我英语作业忘在抽屉里忘拿了!瞧我这——” 话说到一半,他愣住了。 南桥在看见他的眼神那一瞬间,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额头,可是晚了。 徐希强惊讶地看着那条有小指头那么长的疤,提高了嗓音:“南桥,你额头上怎么……怎么有条疤啊?像肉虫子似的。” 徐希强能坐在第四排正中央,家里至少也是有一定背景的。像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说话随性惯了,很少理会别人的感受。 所以在南桥听到“肉虫子”三个字时,一张脸涨得通红,几乎是所有的血液都往面上冲。她飞快地爬起来,拎起落在地上的书包夺门而出,丝毫不理会徐希强的大喊大叫。 那天晚上,她站在浴室里很久,对着镜子撩开了厚厚的刘海。 那道疤很醒目,泛着淡淡的粉红色,横亘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也横亘在她的青春里。她永远也没有办法把刘海高高地梳起,像别的女孩子那样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 最后她放下了刘海,一言不发地走出浴室,却恰好撞见从卧室出来的易嘉言。 “作业写完了?”易嘉言问她。 “还没有。”她再次摸了摸刘海,确认它把秘密藏住了。 “有没有不会做的题?” “没有。”她很快否认。 “就知道我们南桥很聪明。”易嘉言对她笑,“不过如果遇到不会做的题,可以来问我。” 南桥点头,准备回房,却又一次被他叫住。 “明天黄姨会陪爸爸出差,你明晚几点下课?我来接你一起去吃饭。” “七点半。” 然而南桥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切都变了样。 自打她走进教室起,就有人不断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指指点点,那些目光滚烫得快要将她点燃,精准地投向她的刘海之下,额头之上。 南桥一忍再忍,直到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后座的徐希强忽然探过头来问她:“喂,南桥,你额头上那条肉虫哪儿来的啊?天生的,还是后天长的?”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足以令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竖起了耳朵探听下文。 南桥紧闭嘴唇,抄笔记的手重重一杵,纸张都被蓝色墨渍划破。 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哎,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啊?额头上长条那玩意儿,多吓人啊!我昨晚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