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章手一顿,他能够感觉到景渊那里传来的死亡射线。 然而,他仍然老实地说,“再深一点就要去缝针了。” 全完。 刚刚景渊好不容易岔开注意力而缓和的气氛,立刻又变得紧张起来了。 江时凝一想到这几天初景渊一直穿着长袖,一副正常的样子,就觉得火腾地又起来了。 “你们很可以。”她冷声说。 乔怀泽和初景渊互相对视瞪了对方一眼。 “乔先生,请你放松一些,不然伤口会流血的。”石章无奈地说。 江时凝看了他们一眼,站了起来。 “你跟我去办公室。”江时凝对景渊说。她又看向乔怀泽,“你包扎完之后再去。” 然后,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走廊,景渊又戴上墨镜,跟在江时凝身后,就像保镖一样,一点都不会让人怀疑。 江时凝的办公室和会客室都在公司顶层,因为比较静。顶楼也就是四楼——她的公司不像景轩那种一整个大厦的架势。她的公司总部就是这个四层小房,但是很多部门地点都被分散了出去,比如凝露传媒还有专门取景拍摄的地方,以及艺人训练分部等等,这些分部都在其他地方。 进了办公室,初景渊摘了墨镜,就又要跪,江时凝烦躁地拽住他。 “跪有用吗?” 她松开手,来到办公桌后,在老板椅上坐下,景渊就站在办公桌的另一边的空地上,整个人都很蔫。 “说。”江时凝向后靠在椅背上,手肘抵在老板椅的扶手上,淡淡地看向景渊。 她根本没说清楚自己要听什么东西,却已经一副要听景渊讲的样子。 经过了刚刚的一系列事情之后,景渊也老实了下来,不再避重就轻。他慢吞吞讲了之前整个事情的经过,和自己为何这样做的想法和打算。 这个时候拼的就是情商了。同样一件事,你可以讲得很平淡、或者很委屈,也可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景渊自信如果他是乔怀泽,刚刚根本不可能让江时凝气成这样。那家伙和陈潭良一样,正气很足,情商不高。 他感情充沛地切入这件事情,重点表达了自己对于兄弟之间的、家庭之间的感想,将他挑衅乔怀泽和两人拼剑的地方努力压低存在感。 说完之后,景渊都快要被自己感动了。 他满怀期待地看向江时凝,江时凝扬了扬眉毛。 “挺会避重就轻、自我发挥的。” 景渊的口才的确好,脑筋也转得快。然而,这种说话技巧都是江时凝过去玩剩下了的,她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景渊说的这些话哪些是真、哪些有发挥的成分。 景渊想找乔怀泽回来是真,值得表扬。 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打一架冷静冷静,也是个好办法。 只是,景渊不一定非要选择用剑来比试,他这么聪明,其他的办法也能想出来。 他是真的看乔怀泽不顺眼,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挑衅他,激怒他。景渊自己心中很清楚。 景渊明白自己被看透了,他苦笑道,“好,我去找他拼刀是有点不冷静,但是我做这件事也是为了你们俩好啊。” 江时凝垂下睫毛,她轻轻叹息。 “你知道乔怀泽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刚开始还很赞扬你,我觉得你长大了,成熟了,像是一个男人了。” 景渊完全没想到江时凝竟然会夸他,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真的吗?”他很受宠若惊地问。 江时凝横了他一眼,“然后我就听到他说你们拼剑的事情了。果然是我想错,你还是那么孩子气。” “那……那至少有进步对不对?”景渊充满期待地说,“既然这样,就算我将功抵过,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江时凝说,“你到现在,还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做一回事?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做法,和乔怀泽的做法有什么区别呢?” 景渊一愣。 他这回是真说不出话了。 “我只是生气你这一点。你怎么能用性命去拼一个可能性?”江时凝说,“如果你输了,你被乔怀泽杀了——你会毁掉现在所有的幸福,你不明白吗?难道我因为你而悲伤自责一辈子、和乔怀泽离心,就是你想看的了?”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景渊有时就是爱头脑发热,做事太狠,不留余地。但是他怎么可能故意伤害江时凝呢?他当时对乔怀泽的反应那么大,就是因为乔怀泽让她不开心了啊。 看到江时凝略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