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你。做事就要用最坚定的信念和态度去做,我给你一晚上时间恢复自己的情绪。 江时凝对他比对景轩严厉多了,可是没办法,他生下来就是困难模式,一步错便步步错。在他年少不懂事时,江时凝就是这样用几乎不近人情地方式让他冷静,再给他疗伤。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哪怕他现在长得都比江时凝高了,可心底还是有些惧她。 景渊有点发蔫,他觉得今天时运不顺,一出门就挨训。这一切都怪陈潭良,嗯,都怪他。 没办法,还是老老实实地坐直了。 他伸出手,拿过合同和笔,在价格那栏上写了个数字。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握起笔来好看极了。 “行业价打七折。”景渊小声嘟囔道。 江时凝看着眼前刚刚还桀骜不驯的年轻人,现在因为自己两句话低着头,就变得这么低落,她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每个世界、每个孩子的情况都不一样。她管得最严格的就是景渊和乔怀泽了。但是两人性格心性不同,经历和未来的走向也都不同。 景渊是她做任务的第一个孩子,又是五个世界里唯一一个算是与她全程一起行动,一起齐心协力搞下修凌非的伙伴,总归是有点不同的。所以她总是下意识希望景渊能更好。 可是为母心最软,现在想来,这是个和平世界,她还管那么严干嘛?可能他今天就是高兴穿了新西装呢,还被她说了。 于是,伸手去揉他的头发。 “我今天新弄的发型!”景渊惊慌失措地护住自己的头。 “你今天挺帅的。”江时凝说,“就是再正经一点就好了。” 景渊一听,眼睛都亮了。 “那我和陈潭良谁更帅?”他乘胜追击。 “都帅。”江时凝眼梢都有些无奈的宠溺,“你们俩要是能成熟点就更好了。” 景渊哼哼着,他就知道江时凝肯定不会说出什么破坏团结感情的话。但是他看出江时凝肯定又心软了,便又稍微恢复了活力。 “这回今晚我们不用单独聊了?”景渊期待地说。 “聊还是得聊的。”江时凝接过合同,检查了一下,才递给他,“回公司,我的人会把艺人的行程告诉你,还有张苏瑾和他几个朋友也会捧场,你们自己谈去。” “好。”景渊很郁闷。 “对了。”他临走时,江时凝叫住他,“我过两周要参加一个晚会,节目组应该有维护治安的人,就不用你派人了。” 景渊从凝露传媒离开后没回自己公司,培训保镖的事情他手下人就可以做了,他直接回了家。 家里只有陈潭良在,景渊开门进去的时候,这位民国少帅正坐在沙发上,用批判而苛刻的目光看电视里的战争片。 然后,就听到景渊脚步声在整个别墅响个不停,偶尔还穿来稀里哗啦的声音。 当初景渊第六次从他背后路过时,陈潭良终于忍不住暂停了电视,扭过头叫住他。 “你在这忙来忙去干嘛呢?” “藏东西。”景渊一边淡定地说,一边左右望去,目光还在寻找,“晚上她要找我谈话,我看看这别墅里藏没藏棍子鞭子之类的东西,对了她上次打手那铁尺呢?” “你藏这些做什么?母亲又不会打人。”陈潭良奇怪地问。 “放屁,她以前打过我。”想了想,景渊心有余悸地说,“拿鞭子。幸好现代社会不流行这种玩意,我爱现代。” “不可能。”陈潭良立刻说,“她不是打人的那种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