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门, 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又被套上羽绒服, 然后景渊说:“晚上见!” 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 江时凝:…… 她的这个儿子该不会是傻的, 他忘记她有钥匙了? 算了,不要和小孩子计较。江时凝只好披着羽绒服,去车库拿车。其实就是这一小段距离有点冷, 可是江时凝体质惊人,也根本不会感冒。所以才在冬天还按照秋天的穿。 钻进驾驶位,江时凝把羽绒服扔在副驾驶,开车出了小区,往公司去了。 家里,又过了十分钟,景轩也要出门上班了。他衣冠楚楚地穿好西服,像是找什么东西,找不见了。 “景渊,你看见我羽绒服去哪里了吗?” “你都这么大男人了,就进车里那么点时间,用什么羽绒服?”景渊捧着茶杯,双标道,“多冻冻更健康。” 景轩一阵无语,他很快反应过来了,“你真是亲哥!” 然后也上班去了。 景渊坐在沙发上喝茶,嗯,真安逸。 另一边,江时凝到了公司,她是直接从地下停车处上去的,等于在后门进去。她正站在电梯门前等电梯,就听见急匆匆的脚步,是前台小姐小跑过来了。 “老板,您终于来了!”前台小姐姐看起来有点急切。 “怎么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有一个人一直站在我们公司门前,后来被保卫赶走了。可是刚刚我看见他好像又来了……我们不会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江时凝挑起眉毛。 “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呃……有意思?前台小姐僵硬了一下。 对于江时凝来说确实如此,反正她的武力值调的很高,日子又过的如此平顺,这个突发事件听起来就好玩多了。 “我去前面看看。” “老总,把保安一起叫上,您……” 江时凝挥了挥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便迈步走向前门。 前台小姐简直操碎了心,她一看见江时凝的外套就是个风衣就要出去,又着急了,“您您您多穿点!” 因为江时凝对员工太大方了,导致上下阶级的关系非常友好。 只不过江时凝不太在意这些,毕竟她体质好,是不会感冒的。 江时凝从前面走出去,站在大门前停了一下,左右环顾,除了忙着去各个公司上班的员工们之外,好像没有什么人逗留的身影。 她迈步缓缓地走入雪中,在上班族之中穿梭。 又向前走了几百米,远远地,江时凝看到一个身影似乎蹲在大树的树坛旁边。 因为这一片是公司区,中间夹着的道路修得很有观赏设计感,这颗大树和树坛就在路中间,装饰用。有时候哪个公司的员工取快递或者等人都会在大树旁边等,可以见得这颗树多显眼,底下再蹲个人实在是太明显了。 树枝上积满白雪,那个人蹲在树底下,低着头,偶尔风吹过来,树枝上的雪花簌簌地落下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江时凝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着大树走去。等到她回过神来,已经停在了花坛前,她注视着这个蹲在坛子边缘上的男人。 “……你好?”她开口。 低着头的男人的脊背似乎震了震,仿佛被吓了一跳。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对接的那一刻,两人都愣住了。 仿佛连时间都停止,只有雪花还在洋洋洒洒地飘下来。 陈潭良眼角泛红,他抿了抿嘴唇。 “……妈。”他声音嘶哑地、带着颤音呼唤道。 江时凝愣愣地注视着他,直到陈潭良伸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腰。他此刻还蹲在坛上,仿佛还是小男孩的时候一样,缓缓地将头靠在了江时凝的小腹上。 在寂静的雪中,她听见年轻男人在低声哽咽。 江时凝颤抖地伸出手,抚摸陈潭良的头发,却是碰到一手冰凉的雪碴。 “你……你怎么蹲在这里?”江时凝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扳过陈潭良的肩膀,“你为什么不进去找我,为什么不直接给公司打电话?” 陈潭良抬起头,薄唇抿了抿,才低声说,“我害怕……我怕希望又落空,所以……” 所以才一个人蹲在雪里一整夜,不断地自我折磨。 “你……你这傻孩子,你在外面呆这么久,感冒了怎么办?”江时凝心疼道,“先别说话了,跟我进公司。” 她拽起陈潭良的手臂,陈潭良却不动。乌黑的眼睛湿润地看着她。 “我好想你。”他说。 江时凝心痛不已,她怕陈潭良着凉,低声道,“先跟我进公司!” 她扭头向着公司走去,果然,身后的陈潭良乖乖地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 江时凝一进凝露传媒公司的门,等待的焦急不已的前台小姐立刻递来热水。她刚刚一直自责不已,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