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掏出一片闪闪发亮的金叶子,瞥了一眼庄青未,淡淡道:“要留你自个儿留 ,我可不奉陪。”说完低头摩挲着金叶子上的纹路,唇边渐渐浮现笑意。 “诶我说,你走了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庄青未看了眼他手中的那片金叶子,恼道:“看看看,自从我生辰你送我破画,捡到这金叶子那日起,你就天天盯着它看,这睹物思人也不是这个睹法啊……诶别看了,它比我还好看?” 周怀素闻言神色一顿,收了那金叶子,抬头与庄青未笑道:“你说的对,我以后不必再睹物思人了。” 庄青未挑了挑眉,哼笑道:“怎么?你找到那金叶子的主人了?我看那金叶子是纯金打造,做工又极其精致,想来它的主人非富即贵,弄不好就是个金枝玉叶,你周怀素娶……”顿了顿,又讪讪道:“诶还真别说,就是个金枝玉叶你周怀素也娶的起,不过可惜了,咱们圣上孤家寡人一个,勉强算来也就小皇子这一个侄子,还就只有四五岁,所以我说怀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罢,嘿嘿……” 周怀素略一挑眉,笑得意味不明:“你怎么就断定我娶不到金枝玉叶?” 庄青未一愣:“什么?” “没什么……你方才说什么来着?破画?我精心为你挑选的生辰礼物,落到你嘴里就成了破画?” “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只那画确实寒碜了些……” 周怀素叹了口气道:“我们庄大少爷可真是难伺候的紧啊,你说你平日里最爱钻研医道,家里是各种名贵药材,我总不好再拿些人参灵芝来糊弄你罢?你又说你喜欢书画,可那些书画当铺里的历代名家之作你都看腻了,我就只好去街边摊铺上给你找,好容易找来了一幅,你却又嫌它寒碜……唉……”说着又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庄青未果然道:“我怎么会嫌弃它呢,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只要是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那幅画我早命人裱好,现在正供在我的卧房里头呢。” 周怀素强忍住笑意:“真的?” “当然是真的。”庄青未答得一本正经:“不信你随我进卧房去看?” 正说话间,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叫好声,庄青未眼睛一亮,起身拉着周怀素往栏杆边走去,指着台下的一道丽影与周怀素道:“看,这醉仙楼的头牌华如姑娘开始表演了。” 华如一身绯色长裙,腰肢柔软无骨,姿态曼妙,素指轻旋间指尖似有牡丹绽出,端的是活色生香。 庄青未啧啧叹道:“这样貌,这身段……”转头与周怀素道:“这曲名动京城的牡丹醉,华如姑娘跳得如何?可还入得了你的眼?”又得意道:“别说做兄弟的不够意思,呐,我早就安排好了,这华如姑娘一曲舞毕,便会上楼来陪我们了,怎么样?我阅人无数,这华如姑娘也算是难得的美人了。” 周怀素闻言嗤笑一声:“庸脂俗粉,哪里能比得上当今圣上国色天香?” 庄青未大惊:“你疯了?!”又朝四周望了一圈,瞪了周怀素一眼,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这样大不敬的话是能随便说出口的么?你不要脑袋了?”又上下打量了周怀素一番,惑道:“怀素,你究竟是怎么了?” 周怀素沉默不答,眸中有什么东西淡淡流转开来。 却在此时有人提步上楼,人未到声先至:“哎呀,庄公子,可教你久等了。” 庄青未闻言蹙了蹙眉,目光从周怀素脸上淡淡移了开去,转而看向上楼之人,不悦道:“怎么是你,华如姑娘呢?” 老鸨在看到周怀素时神情一怔:“哟,这不是新科的状元郎么?”又捏了帕子掩嘴轻笑:“奴家事忙,倒不知状元郎大驾光临,果真有失远迎,却是奴家的不是了。”说着又走近了些许,捏着帕子细细擦拭了额角,望着庄青未为难道:“庄公子啊,这华如姑娘恐怕不能上来陪你了。” 庄青未闻言脸色一变:“为何?不是早说好了么?我方才在楼上见华如姑娘舞步轻盈,也不像是个生病的形容,如何不能上来陪我们了?” “这……”老鸨抬头偷偷打量了一眼庄青未的神色,咬牙道:“的确不是华如姑娘身子有什么不适,是……是李公子来了,他……他指名要华如姑娘……”又连忙赔笑道:“公子莫怒,我们这醉仙楼的姑娘个个都是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