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热息更烫的一腔热血登时染红她面颊耳垂。 这绵长的一吻夹着急迫的暖流轻轻漫过她心弦,她止不住颤栗,呼吸微乱。 良骁被她窘迫的样子逗笑:“为何不含住我的舌?那样……比努力推开它更容易呼吸。” 他努力在她容忍的限度内教授她如何去接纳。 她愣怔的望着他。 他眼睛深深的,仿佛也没那么可怕,与记忆中的骁哥哥若有若无的重叠,对她低柔道:“珍珍,让我亲亲好吗?”低首再次吻了过来,温柔却又不容抗拒的撬开她微启的小嘴。 每一下都那么轻,像露珠熨帖过花蕊。 怀中佳人微弱的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再反抗。良骁尽量将动作放轻,避开她背上的鞭痕,臂膀却坚实而有力的固定她的摇摇欲坠。 昔年,他在雨中第一次亲她,她眼底写满惊诧,粉腮飞红,笨拙而又好奇的回应,品吮他双唇,仿佛不知餍足的小猫。 如今,他与她皆伤痕累累,彼此小心翼翼的试探,在拥吻中汲取一丝丝记忆中的甜蜜,仿佛又嗅到了那日沐雨的花香。 直到他察觉一片温热的濡湿铺满她脸颊。 良骁缓缓离开她的唇,以袖擦拭那断了线的珠玉:“好了,我不亲便是。” 她轻然张开眼睫,满是空濛与迷惘,令他惊喜的是里面并无想象之中的轻蔑与憎恨,她深深望着他,他竭力不让心律失衡,也竭力的忽略暗喜过后那抹荒唐的怪异。 佳人深邃凝视着他,但更像是透过他,望着另一人。 庄良珍呢喃了声:“骁哥哥。”与他四目相对,仰脸靠近主动吻住了他。 像是干涸的鱼渴求一汪清水,她的思念与虔诚再也无法隐藏,全部浇筑成这久违的唇齿旖旎。 她好想他,骁哥哥。 良骁怔然,右手僵硬的轻托她后脑,当他回过神,那迤逦的一吻早已结束,迎上的却是一双清明而莹亮的眼睛,她已恢复如常,倒了杯茶,递与他:“良骁,其实今早并非大姐约了我,而是我主动找的大姐。” 尽管她饱受打击,但她还是想要面对现实。 良骁。她唤他良骁?良骁不动声色嗯了声。 “我们一起去了三星观。”尽管也已做好准备,但她还是泄露了一丝颤抖,“我还见了守默道长……我们说了很多话。” 一种此生从未有过的恐惧恰如预料的那样开始在良骁心头弥漫。 她确认了真相,她终于确认了。 所以他对她的爱再也解释不清。 庄良珍用力的抿紧唇,垂着眼皮淡淡道:“我从未想过我的父亲是……是那样的,这些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也跟我听说过的所谓的‘真相’完全不同。其实我的父亲是个好人,至少在我面前他是的,我们流浪的那几年,他济弱扶倾,不近女色,时常牵着我游山玩水,是个开朗正直且善良的人,所以我根本无法想象他会对你母亲做那种事,所以鲁公府小长房的悲剧源自庄家,所以……我理解你为何要那样对我。” 她理解他,但很难原谅。 不过她不恨他了。 更不再欠他什么。 庄家从上到下的悲剧已经偿还。现在该是鲁公府偿还庄家的时候了。 “我没有。”良骁一字一顿的开口,“我没有报复你。我对你自始至终全都是真的,也承认知道真相那瞬间恨不能杀了你父亲,但我从未恨过你,至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不恨了。” 第一次见到她,他便被她的可爱打动了,原来她是那样的孱弱、白嫩、娇小,这奇怪的动容,令他的戾气瞬间烟消云散,甚至觉得她值得被人原谅一切。良骁不知该如何对庄良珍形容那第一眼的神奇,但他真的没有报复她,他的疼爱,占有以及霸道……只是源自男人的天性和强烈的独占欲,真的不存在任何恩怨。 即便庄宜舟的女儿不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