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哥舒浩和忽鲁,此时他俩相视而笑,这个傻女人居然跟他们要水喝。 是不是想喝饱了继续跑啊? 哥舒浩俯身看着脸已经脏的分不出颜色的庄良珍。 “想喝水是吧,可以,不过你的脚很不老实。”他转了转手里的匕首对着庄良珍小腿划了一道,伤口不深,却足够她疼的,殷红的液体随之泅染了那浅色的裙摆。 方才还闭着眼的小女人美眸猛然瞠大,浑身发抖,想来是疼极了,那双颤巍巍的瞳仁水光粼粼,竟让哥舒浩微微瑟缩了下。 庄良珍发出一声低泣:“好疼!” 哥舒浩怔然。这个当然疼。 不过她看上挺可怜的,然而怜惜一个东西不是什么好兆头。 所以哥舒浩很快恢复冷静,哼了声,掏出水囊对着她干涩的樱唇慢慢浇,笑道:“既然受伤了,待会便让忽鲁背着你吧。你不如趁这个机会多看几眼美妙的树叶和飞虫。” 以后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整个人犹如焦渴的鱼,忍不住张口去迎接甘甜的水源,可是这样的浇灌法除了让她呛水,却喝不了几口。 忽鲁瞪大眼瞅着地上的小女人,悄悄咽了下口水。 庄良珍呛的不停咳嗽,脏兮兮的脸颊却随着水流渐渐露出了白皙,凝霜一般,而被水打湿的襟口也渐渐透明起来,浅紫色的软绸兜儿更是一览无余。 忽鲁的眼已经直了,先前因为逃命的缘故,尚且顾不上劫走的小娘们有多美,现在安静下来,仔细一瞧,整个魂儿都要被勾走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看向哥舒浩:“我还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美人儿,马上就要出城了,可不可以让我爽一爽啊?” 出城以后这样的香嫩娇软就要变成白骨一堆,委实可惜呀。 哥舒浩啐了他一口:“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厄蛮族牲畜,你也下得了口?” 可是她也是绝色美人啊,管她什么族的,能用就成。忽鲁压根就没什么节操。 哥舒浩不耐烦的挥挥手:“滚吧,别弄死了。” 忽鲁喜极而泣,俯身抱起庄良珍就往隐蔽些的地方钻去。 庄良珍微微睁开眼,哥舒浩冰冷的目光漫不经心扫去,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他还以为她会哀求或者要以死捍卫清白,但这个女人只是用一种令人心生寒意的漠然目光平静的望着他,浅红色的樱唇轻启,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他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那三个字是——突!厥!狗! 她竟敢骂他! 哥舒浩气的脸色铁青,疾步窜过去,一把攥住她的脖子:“你敢再骂一遍!” 忽鲁裤子都脱了一半被凭空冒出的哥舒浩差点吓成阳/痿。 庄良珍死死抠住男人粗鲁的大手,从喉咙里挤出:“突……厥……狗……” 她的脖颈很细也很滑,像剥了壳的鸡蛋,身体也出乎意料的轻柔,哥舒浩捏着她,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只有指尖惊人的香腻。 他被迫在大昭寺装和尚装的太久,都快忘记女人是什么滋味的了。 这样一只形同待宰羔羊的美丽女人,瞬间就激起了久违了暗火,他微微眯了眯眼。 忽鲁瞅了瞅哥舒浩,又瞅瞅庄良珍的襟口,哪里还看不明白,赶忙道:“这个女人真是欠收拾,大人,不如您先来,狠狠的给她点颜色,嘿嘿,”又小心翼翼提醒了声,“别忘了给小的留一口。” 他们在商量先后顺序吗? 庄良珍鄙夷的打量着哥舒浩,这个男人也在打量她,目光一寸一寸的下滑,然后将她扔在地上,试图用腰带去捆她的手。 “不必多此一举,我不会反抗。”她讥讽道。 也对,她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反抗过。哥舒浩冷着脸就要去抓她的腿。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女人想要行刺他。 她的动作比哥舒浩意料的还要快,而且也没有扎向他的要害,反而是不设防的小腿。 下一瞬,他就知道庄良珍为什么不扎他要害了,因为她只要划破他一点血肉就好。 金簪有毒! “突厥狗,这是大齐的麻沸散露,滋味如何?”庄良珍趁胜又在他胳膊上扎了几下。 但他到底有些底子在身,凭着最后的力气大吼一声,将庄良珍掀翻。 不远处的忽鲁等人又嘿嘿的笑,你看把大人爽的,不容易啊,素了好多年,终于能骑一回女人,还不得拼命! “抓住她!” 哥舒浩怒吼。 忽鲁等人才惊觉异常,嗖嗖嗖窜过去,哪里还有庄良珍的身影。 按理说不该啊! 她受了伤,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一眨眼就逃得无影无踪。 僵在地上,胸口明晃晃扎了根簪子的哥舒浩不停咬着牙,默默望着正前方细密而摇摆的狼尾草。 她跳下去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