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如水的脸,心底多少有些不甘,丑成这样都能勾男人,那太子瞎了吗? 长得太美的人嘴一般都毒。 不过这种事说出来三房肯定比二房更在意,毕竟如今的良婷婉已经被踹出了竞赛场。 三房的良婷慧就暗暗不忿,她推了把良婷姝,良婷姝看她一眼,垂眸不语。 这边各怀鬼胎的女孩子们不提也罢,且说慕桃寻到西宝说明原委之后,良骁便匆匆离开宴席。 而从头绿到脚的黎至谦却无动于衷,只仰脸猛灌了一大口酒。 却说庄良珍回去左等右等了半个时辰还没有消息,心口便犹如缀了块大石头。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惦念过别人了。 尽管不久前良婷安才在腾湘阁说了她父亲的“坏话”,令她五内俱焚,可这一刻,想起那个小女人无奈的背影,怔怔的随内侍离开的样子……罢了罢了,她在这里瞎操什么心,良骁既然早有预料,那肯定是能应付。 庄良珍心想,至少良婷安还有丈夫和亲弟弟护着。 她被人欺负的时候却只能靠自己。 这个想法多少有些酸意,庄良珍闭目冷静了一会儿,竟又回到良婷安离开的那座园子。 春露不由诧异。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果然看见了一个半月门,当时良婷安肯定是从这里出去的,虽说门外还是园子,但肯定也离外院比较近了,庄良珍立在黄金叶槐下看了半晌。 “奶奶,您别担心,慕桃不是还在那里吗,只要有消息定然第一时间来通知的。”春露安慰道。 殊不知这一处园子还躲着个人。原是躲避佳阳公主的余尘行,而佳阳公主也寻到了这一处,转悠半晌不见人影,恨恨道:“叫外面的人看住了,一只公苍蝇都不准飞出去,我且不信这混账还能逃出我的手心儿!” 说罢气势汹汹的甩袖离去,看也不看旁边慌忙行礼的庄良珍与春露。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谁惹得公主这般震怒。 待公主远去之后,庄良珍才听得头顶叶片窸窣作响,探出一张昳丽的面孔。 余尘行扯着嘴角道:“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啊—— 庄良珍和春露不由尖叫,却被纵身跃下的余尘行一手一个捂住嘴按墙上。 “别叫别叫,容我躲一会儿那个疯子,你们若敢把她招来,我就跟你们拼了!” 庄良珍与春露面面相觑,忙不迭点头,一双满含惊诧的美眸盈盈如波,余尘行愣了下,只觉得贴着她红唇的掌心一片温软酥麻,急忙缩回手。 她与春露同时擦嘴,余尘行低首看看自己的手,沾了木屑和灰尘,立刻嘿嘿笑着,在衣服上蹭了蹭。 不过饱受惊吓的庄良珍和慕桃可没甚心情陪笑,掉头就要离开。 “那个表嫂啊,你在这里转悠了一炷香是在等什么人吗?”余尘行大大方方找她说话。 声音如空庭击玉,令人倍感凉爽,也令庄良珍觉得自己若不从容相对就好像落了下乘。 她正了正容色,挺直脊梁,立在春露身后沉声问:“你竟一直躲在树上偷看?” 余尘行夸张的后退一步,嚷道:“哎哟哟,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什么叫偷看啊,我是正大光明的看,本来就是我先来这里,先来后到懂不懂啊,我还没嫌你们碍事呢!” 春露咬唇瞪着余尘行,有心还嘴,但还没忘了这是旧主,且自己还是被奶奶“赖走的”,如此哪里还敢叫嚣,只能梗着脖子挡在前面,话却是不敢说的。 庄良珍体恤她的为难,便对余尘行冷笑一声:“余尘行,你没毛病吧,这里是后花园,你就是昨天到的也没用,信不信我请贤宁长公主来评评理儿!” 说完她仰头看看亭亭如盖的高大树木,又意识到夏衫单薄且领口宽松,再联想到余尘行的为人,顿时慌了,哪里还敢再与他分辨,拉着春露便逃。 余尘行被人看破玄机,当即面红耳赤,对庄良珍的背景喊道:“你别冤枉好人,呸,我若是偷瞄了今个儿就把眼珠子抠给你,你以为你谁啊,老子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比你……” 不比你大!他咬着唇,庄良珍到底是消失不见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