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眼睛太亮了,他用丝帕蒙上,不给她看。 “良珍妹妹……你就给了我,好不好……” …… 总决赛少了余尘行,这让余尘骢愤懑不已,既鄙视又不解,缩头乌龟,临阵脱逃,不敢比就不要来呀! 女孩子们则失望不已,余公子去哪儿了? 佳阳直接气个仰倒,只有贤宁长公主满心欢喜。 余尘行的雅间门前,两个丫头各立一侧,眼观鼻鼻观心,却耸起耳朵,努力听房内动静。 二爷花心不假,但用那么大宅院供养女人还是头一回。 他和时下的纨绔子弟差不多,偶尔会去乐坊逗逗女人,在家品茗饮酒兴致高时也没少跟贴身丫鬟色授魂与,但他又跟其他人不同,从未自恃身份逼迫女孩服侍。 所以二爷真的是一个多金英俊又体贴的男子,庄姑娘为什么不喜欢他?还惹他发那么大火,刚才清脆的巴掌声……是不是二爷打了她? 到底与庄良珍相处了一段时间,春露有些于心不忍。虽然庄姑娘有点儿清冷呆板,可是漂亮呀,那么漂亮做什么都像一幅画儿,便也不惹人厌,而且她也不像其他小姐那般颐指气使的吆喝下人,甚至几乎都不使唤她。 但这就是命,一个美丽的女子,又寄人篱下,运气好遇一疼人的主子,反之,不把人当人看的比比皆是,就算今日二爷用强,也还是跟那些不把人当人看的主子不一样。 这是庄姑娘的不幸,也是她的幸运。 “请问这是余大人的房间吗?” 一名二十上下的陌生男子走过来,五官清秀,像个书生。 秋水略一低首致歉:“少爷有事在身不便见客。” 能进这里的非富即贵,或者认识非富即贵的人,她回绝的很彻底,但态度亦谦卑。 “在下乃鲁公府江茗,只要姐姐通传一声,余大人一定愿意腾出片刻见一见在下。” …… 江茗来了! 余尘行一怔,拇指轻轻刮了刮女孩的脸颊,一直像个木头桩子的她也缓缓的扯下蒙眼的丝帕。 江茗是良骁身边的老人儿,清秀又温文有礼,据说功夫不错,但从未见他动过手,大概年岁太平的缘故。 他恭恭敬敬的对余尘行施了一礼:“一别数月,小人暂代少爷问候余大人一声。” 余尘行展开折扇,不语,直视他。 江茗浅笑:“这是少爷给您的信函,少爷交代您一定要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看,读仔细,能背下来更好。” “自本公子把私塾先生打趴下,便再没人敢对我说这种话。”余尘行笑盈盈的,又指了指一旁的玫瑰椅,“坐,坐吧,不用拘礼。” 但始终没有去接那封信,将双手奉信的江茗生生晾晒。 江茗脸上不见丝毫尴尬,捧着信,恭恭敬敬的放在余尘行手边,后退两步,身体微欠,问:“还有一封给庄姑娘的,庄姑娘出来吧。” 余尘行笑意渐敛,他怎么知道庄良珍在我这儿? 庄良珍自屏风后转出,衣裙整齐,但一头青丝垂腰而下,令人心生遐想,江茗若有所思看了余尘行一眼。 这看似是一个不经意或者没有太大涵义的一眼,乖张倨傲的余尘行竟心头一乱,好像这一眼有什么神通,能传给千里之外的良骁,原来他不是怕江茗,而是忌惮那个笑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