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坛,周咸阳和段小楼还是一惊。段小楼甚至已经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你一个人,可以吗?” 翟挽不在意地说道,“无妨,带着你们反而碍手碍脚。”段小楼看了自己一下,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只见翟挽转过脸来看向谢梧桐,“这几天,你们自己的安全,就要靠你们自己了。”她瞥了一眼周咸阳,已有所指地说道,“若是我下山之后发现有人在中间搞鬼,哼,我倒不妨让他见识见识我当年的手段。” 周咸阳低下头来,将眼中的情绪尽皆掩去。翟挽吩咐完毕,便转身朝山上走去,她运起内力,不到片刻,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她人不在了,大家好像松了一口气,周咸阳尚且不明显,段小楼却是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埋怨道,“我是没什么武功啦,但你不是‘西北刀王’么?又是她以前好朋友的徒弟,怎么她也把你留下了呢?” 糊弄段小楼这样的,谢梧桐还是毫无心理压力的,他垂眸看着自己的鼻尖,老神在在地说道,“我跟着她一起去了,万一等下钮丞惠派人下来捉你们怎么办?刚刚才把陆岱川带出来,以前辈的脾气,是救你们呢,还是不救呢?” 陆岱川跟翟挽有些渊源,所以翟挽才会出手,他们不是。况且,以翟挽的不耐烦,就算他们跟她有渊源,到时候也很可能一走了之。想到这里,段小楼缩了缩脖子,一阵后怕,直觉得翟挽考虑周到。 只是这样的话,到了周咸阳耳中,又是另外一番解释了。 谢梧桐瞥了他一眼,在心底冷笑,他打量着别人不知道他那点儿心思呢?瞒得了陆岱川和段小楼这样的小孩子,可瞒不过翟挽这样的老妖精。 因为施了轻功,外人眼中占据天险的拜火教总坛在翟挽看来跟在自家后院散步没什么两样。没有用到多少光景,她就上了山。拜火教的守卫在她看来只是摆设,她进拜火教,犹如到了无人之境,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皱一下,直接到了大厅。 大门被猛地推开,正在里面议事的人猛地回头看去,就见门口有一红衣佳人立在那里。她的头顶是山上比别处更灿烂的太阳,阳光洒下,那张脸那个人,好像琉璃一般,剔透动人。 她只在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青丝随风飘浮,跟着衣衫一起,飘飘欲仙。 只是一瞬,已经有人回过神来,冲着她大喊道,“你是何人?为何闯我拜火教总坛?” 翟挽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走到殿中,冲坐在上首的钮丞惠说道,“你不是让我到总坛来救人吗?我已经来了,人呢?” 殿中有零落的掌声响起,钮丞惠从上首的座位上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走下来,看着翟挽笑道,“翟前辈果真对那陆家小子另眼相看。我怎么记得,当年杀了你,让你含恨而终的人,正是他的亲爷爷呢?” 翟挽脸上却殊无笑意,冷冷说道,“人在哪里?”一副不想废话的样子。 钮丞惠冷笑了一声,“是不是翟前辈睡久了耳朵不清楚?那天我可是说得很明白,想要人,拿你带走的拜火教圣物来换,否则,不仅是他,连你今天也走不掉。” 她早就知道,钮丞惠把她引到拜火教来,是想要来个瓮中捉鳖,但偏偏他劫走了陆岱川,自己不能不来。听他如是说到,翟挽脸上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反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钮丞惠说道,“谁都知道前辈武功盖世,就是我拜火教倾巢而出都未必能有胜算。只是我也要提醒前辈一声,我们这些人单论武功固然是比不上前辈的,但若是我死了,陆家小子前辈恐怕就算下辈子都找不到。” “还说不是在威胁我。嗯?”翟挽挑眉,说话间,已经身形暴起,随手拉过旁边一个人扯到面前,扼住他的脖子对钮丞惠说道,“那好,我把你们全部杀光,再慢慢找人就是了。”说着就手上发力,要将那人就地扼死。 “慢着!”钮丞惠突然叫住她,“忘了跟前辈说,我关陆家小子的地方,是处水牢。从前辈进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发动了里面的机关。我们这些人就是全死了,固然容易,但前辈想要在陆岱川溺死之前救出他来,也未必是易事。” 听到他这样说,翟挽想了想,慢慢放开手中那人,对钮丞惠沉声说道,“你究竟想如何?”见他张口欲言,翟挽又连忙补充道,“我先跟你说了,那什么圣物,我可是从未见到过,更不明白你究竟指的是什么。” 钮丞惠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对翟挽说道,“前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你会不知道?你不是已经用上了吗?” 他看着翟挽,像是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若不是那件异宝,前辈又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又怎么可能几十年尸身不腐?又怎么可能年过古稀,还是双十模样?” 她就知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