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拦住娘娘。” “嗯。”楚辞应了一声。 随后又看向折锦,吩咐道,“你帮我将大公主身上的所有衣物全部除去,然后用烈酒擦遍他全身每一寸皮肤!” “是,姑娘!”折锦答应一声,便朝床边走去。 楚辞则走向圆桌,打开药箱,拿出装有新工具的锦盒,开始消毒。 等她准备好一切,折锦那边也用烈酒擦过大公主的全身,并且按照楚辞的吩咐,将人竖着放在床榻中间。 “我现在要刺破他的头皮拔针,你帮我紧紧按着他的身子,确保拔针的过程中他不会隐痛胡乱扭动身体。” “是,姑娘!”折锦应了一声,然后在床边坐下,两手用力地按住大公主的肩膀。 楚辞手里捏着镊子,动手前,抬头和折锦对了个眼神。 见她轻微地点了点头,才将镊子的尖端靠近大公主埋针的地方,慢慢地刺破他的头皮…… 头皮一破,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她左手擦血,右手移动镊子,精准地夹住银针尾端。 “一定要按住大公主!”拔针前,她又吩咐了折锦一句。 折锦点头,压着大公主的手,已经用上了内力。 而楚辞,凝神看着出血的地方,用力……一点一点地将银针往出抻…… 在银针露出五分之一的时候,如他所料,大公主一声尖叫,倏地醒了过来。 接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甩手便用力地挣扎起来。 “按进了!”楚辞厉声朝折锦吼了一句。 折锦一咬牙,摁着大公主肩膀和手臂连接处的手又重了几分。 楚辞尽量不去理会孟胧撕心裂肺的哭叫声,继续屏息凝神,往外抻银针。 外面,凝嫔听到自家儿子的叫声,只觉心魂一震,下一刻,所有的理智全被抛到九霄云外,拔腿就往里冲。 而守在门口的阿橘,看到自家主子冲过来,想起楚辞的吩咐,下意识地就张开双臂,抱住了她,“娘娘,不要进去!不要进去!楚姑娘正在救大公主,您要是进去了,大公主会没命的!” “胧儿……胧儿!胧儿在哭啊!”凝嫔口口声声地叫着孟胧的名字,剧烈挣扎着,眼泪流了满脸。她现在已经丧失理智,满眼满心只有孟胧一个。 任阿橘苦口婆心地劝说,她就像听不见一样。 寝殿里,楚辞已经将银针拔出三分之一。 被橘颂死死按住的孟胧叫的更狠了,他一句又一句地喊着,“母妃,母妃救我……母亲,儿要疼死了……” 便是心性坚强如折锦,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而殿外,凝嫔听到那字字泣血的“母妃”,当即挣扎得更猛烈了。 阿橘因着楚辞的交代,却死活不肯放人。 到最后,凝嫔情绪失控,竟然一把拔下阿橘头上的银簪,往她背上扎去,“你放开我,我要去看我的胧儿,胧儿他在叫我,胧儿……” 阿橘身上的秋衫本来就薄,凝嫔又扎的狠,几乎每一下,都能扎出一个血窟窿。 可阿橘,就是不肯放手,怎么也不肯放。 哪怕到最后,她都已经能说不出话来,可还是记着楚辞的叮嘱,拼劲全力地抱着凝嫔。 反倒是凝嫔,在孟胧的床前整整赔了四天四夜。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