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那些机灵的,站了一会儿,直直的就往县里赶去。 易欣看着那离开的几人,嘴角微微弯了弯,聪明人一直都很多。 “易老九,你要是想一次性解决,你得给我二百两!” 徐老三看看那些跑着离开的人,暗暗咬了咬牙,满脸无赖样,他心里盘算好了,以后打死不承认再来闹不就行了,反正这易老九看起来也是个怕事的。 杨氏扯了扯徐老三的袖子,低声道:“易老九有钱,咱们得跟他要五百两!” “等里长来了再说吧。”易欣就这么站在门前,也不进屋,冷眼看着两人。 里长是住在镇上,去的人也机灵,找了大车行,请里长坐车下来。 吴里长本来有些不乐意来:“这大过年的,有什么事就不能等过完年再说么。” “是易老九请,”来人笑嘻嘻的解释道,“徐大柱人不见了,徐老三就去易家门前闹起来了。” 除了徐老三,基本上大多数人都听懂易老九说的一次性解决是什么意思了。 “易老九啊,”里长沉吟一会儿,“既然是他那我就去一趟吧。” 这段时间易欣每次去县上回来都会给里长家的小孙子带点东西,有时候是小小的拨浪鼓,有时候是针脚细密的麻布,不大值钱,但都是有用的。 坐车倒也挺快,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徐老三,你整天又弄什么幺蛾子哩!大过年的,你不惹点事不甘心是不是!” 吴里长刚下了马车就冲着徐老三一顿训斥。 “今儿我来可是有由头的。” 徐老三虽然有点怕吴里长,但是一想到几百两银子胆子都大了起来,反正里长手底下也没人,抓不了他。 “易老九把我儿子腿打断了,现在害的我儿被鬼压了,整个人神魂颠倒的就跑了出去,这会儿也不知道出没出事。” 吴里长是听过这事的,看了一眼正在付大车钱的易老九:“当时你可是收了钱的,这会儿怎么又来找易老九了!你可不要跟我胡咧咧的。” 易欣听着这话正好回过头来:“吴老哥,我今儿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评评理。” “这徐老三当时骗了我几十两银子不说,今儿早上我听说徐大柱跑了,然后刚才我发现有五百两的银票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徐大柱偷走了。” “你放你娘的狗屎屁,我家大柱腿脚不方便,怎么偷你的钱!” 杨氏一跃而起,三两步冲过来,手都快指到易欣的鼻子上了,徐老三也气得跳脚:“易老九,你还敢诬陷我儿子偷钱了!我告诉你今儿没五百两解决不了这事。” 吴里长看看易老九,又看看徐老三和杨氏,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徐老三!根据我朝律例,偷银二百两以上杖责三十大板,这五百两至少得六十大板!” 六十大板,一个壮年估计都撑不住,更别说腿脚有问题身体也一般的徐大柱了。 看热闹的全都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嘴上没说,可是心里却嘀咕着:这易老九下手真他娘的狠啊,这是要了徐大柱的命啊! 这么想着,很多人看易欣的眼神就带上了几分畏惧。 “里长,您也别吓唬我,你们啊只负责课都赋税,这偷钱的事啊,得耆户长管……” 徐老三对这些倒还算了解,今年的田都还没开始种,拿了几百两银子,谁还种地啊,这吴里长想给他小鞋穿都没办法。 吴里长被他这么一说脸色微沉。 易欣笑了笑道:“里长一职不仅管课都赋税,还管乡里纠纷,这一方大大小小的事吴里长可都能管。” 这话倒是真的,这年头的里长权利比后世的村长村支书什么的大多了。 徐老三微微退了两步,可是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