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显然是忍得非常辛苦。 心痛一下子窜了起来,他一手拿着缴费单,一手将昭凡揽过来,手掌隔着衣物,力道不轻地在昭凡背上揉抚。 痒得几乎招架不住的地方被磨蹭,昭凡低低喘了口气,眼睫一抖一抖的,眼中的水气将眼眶熏红。 “好些了没?”严啸在他耳边温声问。 “唔。”他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拿药。” 严啸看向拿药窗口,那儿和缴费窗口差不多,也等了很多人,于是说:“人太多了,你还是在这……” 昭凡立即摇头,皱着眉,眼中流露出几分恳求。 严啸心头一软,手仍旧扶在他背上,“走吧。” 排队拿药花了一刻钟,昭凡痒归痒,但和严啸待在一块儿,背部时不时被揉捂几下,终归没一个人待着那么难受了。 离开医院,上车时严啸给他拉开副驾驶的门,他犹豫了一会儿,要坐后座。 “怎么想坐后面?”严啸问。 “我痒。”他说:“想挠。” “坐前面也可以挠啊。” 他抿着唇,半天才红着耳根说:“我腿上也有,内,内侧。” 严啸这才明白,昭凡觉得当着他的面挠大腿内侧很难为情。 “那好吧。”严啸没有过多为难,又拉开后座的门,叮嘱道:“别用指甲挠,能忍还是尽量忍,实在忍不住了用手指揉一揉。医生说,疹子最好别挠破。” “嗯。”昭凡规规矩矩地坐在后座,拿过靠枕挡在腿上。 车驶入主干道,严啸说:“抱歉,你发疹子是我的责任。” 昭凡连忙说:“不是。” “我炖乳鸽时没注意用的中药和你现在吃的药有冲突。” “不是,是我挑食,你只是想让我多吃些,才每天换着花样给我做菜。我暂时吃不下猪肉和牛肉,前段时间一直吃鱼类,你,你想给我换换荤食。真的不是你的责任。” 严啸在后视镜里看着昭凡,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昭凡又强调,“你是为我好,这不是你的责任。” 见他着急,严啸冲他安抚般地笑了笑,“好,不是我的责任。不过让疹子尽快消失是我的责任。” 车里有一股淡淡的草药香,三大包药材放在座位上,用来熬汤泡澡。 昭凡看看药材,腿间痒得厉害,于是躲着严啸,偷偷挠了几下。 严啸其实看到了,却假装不知道。 回到家,严啸就忙活开了,两个灶和电磁炉全用来煎药,几间屋的空调全开上,让昭凡无论待在哪里都不用受热。 为了转移注意力,昭凡捧着平板看小说,可大腿上的疹子仍是奇痒难忍,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 药快熬好时,严啸去浴室开了淋浴的花洒,让昭凡先进去冲一冲。 昭凡收拾好换洗衣物,进到浴室时正要关门,却被严啸挡住了。 “我一会儿要进来倒药。”严啸说。 昭凡愣了一秒,眼睛登时睁大,“可……” 严啸这次没由着他,“现在一共有三大锅药,倒完后还要继续熬,你一边泡,我一边加。即便你现在不想我看到你的身体,一会儿你躺在浴缸里,我进来加药时,还是会看到。” 昭凡低下头。 “听话。”严啸道:“门虚掩着就行。” 过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