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心住着。” 其实他顶讨厌说“兄弟”,但此时只有用“兄弟”去将昭凡一军,昭凡才会妥协。 果然,昭凡眉毛挤来挤去,天人交战似的,半晌犹豫道:“但真的太贵了。” “我才拿了稿费。”严啸说,“我会去‘蜂归’写小说,也有你的功劳。你就当我想感谢你,好吗?” 昭凡靠在墙边,还在算“性价比”,“这么大间房,几百块钱一晚上,我一个人睡,太亏了吧。” 严啸险些噎住,脑筋飞快转起来,“那我陪你?” 昭凡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行啊!反正这床这么大。我找找啊……” 说着他跑去床头柜,找出两双一次性拖鞋,“哟,正好咱俩一人一双!” 严啸心里那个乐。 订房时他本就在琢磨要编个什么理由“同居”,昭凡居然直接把话递到了他嘴边。 这就不怪我了。他美滋滋地想,是你说一个人睡太亏的。 此时刚过饭点,两人都饥肠辘辘,昭凡想吃饭,又嫌自己坐了几小时火车,一身都脏。 “我得先洗个澡。”昭凡翻出毛巾,“你快回去。” 严啸愣住,这就赶客了?什么道理! 昭凡解释道:“下午的课要开始了吧?我洗完澡出去找点儿吃的,晚上你忙完了再来,我等你,咱俩一起睡觉。” 这计划得可真周全。严啸忍住笑,“我这两天没专业课,你快去洗吧,一会儿带你四处逛逛。” 昭凡一点不见外,边说话边脱衣,三两下就脱得只剩一条裤衩,“你别是为了我逃课吧?” 严啸心猿意马,不敢往他身上瞧,“没有,我们这儿管理宽松,课程也不紧,和你们警院不一样。” 昭凡点点头,冲进浴室。 几分钟后,严啸因为目睹心上人肉体而紧绷的神经刚松懈下来,就听浴室传来一声满足的喟叹—— “嗷!舒服!爽!” 严啸:“……” 洗个热水澡都洗得这么骚,还好意思说我的运动鞋运动服骚? 昭凡没多久就洗好了,裤衩进去裤衩出来,寸头滴着水,肩上搭了一条毛巾,走到床边一坐,便敞开两条长腿擦头发。 严啸想提醒他赶紧把衣服穿上,又想趁机多看几眼,心里十分挣扎,都快扭曲变态了,才没话找话道:“这次不怕把纹身洗掉了?” “一回生二回熟嘛。”昭凡埋头猛擦,“这玩意儿哪那么容易被洗掉,亏我还为它歪了回脖子。” 严啸视线落在昭凡腿间。昭凡穿的是黑色三角裤,那儿鼓鼓囊囊的,挺大一包。 男生都干过比大小这种事,严啸向来没在怕的,但昭凡和所有人都不同,是他的心上人。光是看看昭凡那儿,他浑身的血就跟被煮沸了似的。 昭凡那寸头也没啥好擦,几下就捋干了,毛巾一扔抬起头,正好捕捉到严啸向下的视线。 于是他也低下头,一下就发现严啸在看哪儿了。 严啸尴尬地收回目光,正要清嗓子,就听昭凡一拍大腿道:“啸哥你脸红了!” 严啸说:“空调温度太高。” “哈哈哈你是被我比下去了害臊吧?”昭凡站起来,双手叉在肌肉分明的腰上,笑得坦荡又得意,“我可大了。” 尴尬被昭凡这不按理出牌的话轻易化解,严啸却感到自己快要爆炸了,只好背过身去,幽幽地提醒:“你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 “你刚不还说空调温度太高吗?”昭凡“吱”着拖鞋走近,在他后颈捏了捏,“果然是输了害臊。” 严啸努力沉住气,“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哎小气。”昭凡抄起手,“害臊还不承认。” 严啸快疯了,“我没害臊我为什么要承认?” “你比输了还不害臊?” “我……” 要不怎么说不要轻易和人辩论呢,因为很多时候辩论就是瞎扯,尤其是遇到昭凡这种逻辑鬼才。 严啸深呼吸,冲他笑了笑,“饿了吧?快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昭凡肚子刚好叫了一声,遂回到床边拿衣服。严啸松一口气,却听他一边穿衣一边不依不饶:“不服就脱裤子再比比呗,我又不是比不起。” 严啸捏紧双手,心道——冷静,啸哥冷静,拿出当初面对小学生读者“几八”时的冷静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