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无礼,那可是梅花仙子转世的温才女……”丝桐念叨不断,显然对温茹崇拜至极。 温娆顿住脚步,让她险些冲撞了,她纳闷抬头,只听温娆道:“那你还记得我是谁?” 丝桐一愣,不解道:“您不就是您吗?那个幻化成人的狐妖,专程来害仙女的……”话未说完,她自己脸色白了三分。 温娆拧头看她,似笑非笑,张开樱唇,露出一口森冷银牙,“那都是市井之言,你莫要随意轻信,要知道过去宫里头死的人,跟韭菜一样,一茬一茬的死,都没人怀疑过我。” 丝桐闻言浑身一颤,缄默地垂下头去,再不敢看温娆那双好似泛了绿光的双眸。 温娆这才从鼻息间出了口气儿,压抑住心中翻腾的情绪。 梅花仙,梅花仙,梅花树下美人笺。将寄未寄,玉郎乘风而去。 真是可笑,梅花仙舍弃玉郎留这宫内,昔日的借口是否还能重新拿出来继续用呢? 温家倒是手眼通天,到如今都还不忘做国丈梦,可怜那江淇玉,三年前便等着温茹了,当下如何不必说,说了也是与她无关reads;逆死。 厅内一盏熏香,不近不远,正是显眼。 这是从边境的鸾国进献来的青丝烟,乃是独特的香檀炼制而成。 皇上得来了,只曾赏过贤妃。 正厅宴席皆铺了云垫,每张席面上都摆了一小瓶花,花枝经过修剪,妩媚吐芬,这般扫去,每桌的花竟都不重样,这别出心裁的设计,让厅内多了几分春意,多少能看出贤妃的用心。 先前到的人已经落座了,正与那宴客的主人闲聊,言语间也是一番风雅。 温娆一入内,所有的轻言笑语都霎时间止住,抬眼看到来人,脸上的神情各异。 前朝充入后宫,之所以从未有过关于前朝的闲言碎语,只因祁曜不喜,杖杀了一名嘴碎宫女之后,便不曾有人敢提,故而,众人是敢看不敢言,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温娆无视周围异样的目光,只是按着章程行礼,温茹紧跟她身后,一同效仿。 贤妃将她二人细细打量,面上端庄有礼,不曾流露异色,只是柔声道:“昔日听闻温家二女姝丽无双,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实。” “是啊,妾也这么觉得,想必要不了多久,她二人入了皇上的眼,必能盛宠不衰。” 一旁粉衣女子,忽然插了一句话,眉眼间诸多不满,还透露着稚气,说得话明贬暗褒,有几分阴阳怪气。 右侧一位身着紫花烟罗裙的女子忽而一笑,语气中带有三分宠溺对那粉衣女子说:“婉妹妹若是饿了,手边的糕点便是为你备着的,你却不吃,温妹妹来迟亦不是有意,昨儿晚上可是初承恩泽,温妹妹这般柔弱,想必是累着了。” 众妃哗然,忽然间多了许多细碎的声音议论起来,温娆心中一惊,抬眼看那女子,却发现,那女子的目光落在她身旁……温茹的身上。 而温茹是背脊挺直,面无表情。 不待温娆反应过来,只听贤妃又道:“宁修容说得不错,茹妹妹是该好好歇息的,稍后本宫会让茯苓送些补药,还望妹妹不要嫌弃才是。” “奴婢多谢贤妃娘娘。”温茹微微一福,身姿柔弱,态度却不卑不亢,只是面上的红云是她挡也挡不住的。 “什么嘛……”丝桐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温娆回首瞪了她一眼,她才缩了缩脖子。 “温小主可是对我家主子有意见?”另一侧忽然有人说道,温娆回头,正是罂粟。 “罂粟,贵人面前,不得胡说。”温茹斥责道。 罂粟扯了扯嘴角,道:“奴婢方才听见温小主家的宫女对您不敬,气不过罢了。” 温茹拧头看了眼丝桐,却是什么也没说。 丝桐却挨着温娆私语:“小主这是怎么了,昨夜明明是……” “住口,丝桐……”温娆打断她,不许她再提,见着丝桐脸色愈发难看,她也顾不得了。 这种事情,能有名有份,那赚到的也不过是名分,若是无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