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呆了一下,两只手往左右口袋里一掏,竟然真的在左口袋里的缝发现了,“啊……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刚才进寺庙的时候就放了,你说你,成天马马虎虎的,叫我怎么放心。”纪曜礼把戒指拿过来,替他戴上。 林生望着手上亮闪闪的戒指,心里踏实,什么水啊什么小人的全部抛到脑后,拉着纪曜礼的手: “走,纪哥哥,我们吃饭去。” “不想吃,都被你气饱了。” “吃嘛吃嘛……” …… 北方,一个叫临城的小渔村。 今天太阳较大,安谦将家里放了几月的谷物拿出来,有些潮了,平铺到太阳下晒干。他自己则从客厅搬了一把躺椅出来,翘着二郎腿,脸上盖了层报纸,悠悠闲闲地晒太阳。 他心里不住感叹自己跟了一位通情达理的老板。纪先生给他丰厚的年薪不说,他回来的时候,还给他父母包了喜庆的红包,说放他休假,就真的除了迫不得已需要他去解决的事外,再也没有打扰过他。 再则纪曜礼待他,从来没有当领导的架子,相反还总是对他包容。其实这些年来,有不少同类型公司的人事、老板给他抛过橄榄枝,他都一一当场就回绝了,不为别的,是因为,人在这世上,除了名与利,钱与势,还应当有情义在的。 谁待他好,他就加倍待谁好,安谦从小到大的行事准则就是这样,无论对谁,他更偏向于打直球。 忽地,他面上的报纸,被人一把掀开。突如其来的太阳光射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连忙拿手一挡。 接着,他听到有人嗑瓜子的声音,瞬间心道了声,不妙! 紧接着就有人对他说:“谦谦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谈对象了没有?!” 这是安谦的大姑妈。 “谦谦啊,碰到合适的人就谈了,不要再挑了,对方家庭干净就可以了,是个会顾家的女娃就行。” 这是安谦的姑姑。 “谦谦哥,你别是已经有了对象吧,不好意思带回家?羞个什么,赶紧带回来,给我们把关把关啊,合适就把婚事办了。” 这是安谦的表妹。 三个女人一台戏,瞬间,安谦周围一圈地上,被瓜子壳给包围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回家了多少天,他就被念叨了多少天,恨不得明年租个对象再回家过年。 现在大城市的年轻人普遍晚婚,三十岁再结婚的男人一把抓,但是在他们镇里,刚成年就生娃,先上车后补票的男人才是一把抓,他这样的,在三姑六婆眼中是重点关注对象。 他父母相对还算开明的,知道他工作忙,只偶尔提过,倒是这些不熟的亲戚,操心得不行。 也不是没有和她们讨论过如今维持婚姻,养育孩子的成本问题,也不是没和她们讨论过这种事急不来的问题,但她们就是完全听不进去。安谦耳朵都要听得起茧了,索性装睡。 亲戚们手里的瓜子磕完了,也就走了。耳边总算清净了些,安谦挠了挠耳朵,一时间竟然有些犯困了。 脚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他有些不耐烦地扯过报纸,坐起了身,“还有完没完……” 说着忽然顿住,脚边是一只白猫在蹭着自己的裤管,身子软绵绵地,特别温柔地冲他“喵”了一声。 安谦伸手挠了挠它的脑袋,这猫是隔壁小孩儿养的,这几天总是来找安谦玩。 它一来,安谦就忍不住会想到煎饼,也不知道煎饼这几日过得好不好。安谦的神色黯然,他也舍不得把煎饼给苏子涵,可是他知道煎饼放在苏子涵那儿养才是最好的选择,自己工作太忙,照顾不过来。 苏子涵他…… 不知道有没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