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从前令爱在宣州被她的堂姐逼得差点跳崖,对不对?” “什么?谁逼阿令,谁敢逼阿令?”陵江王激动起来了。 任平生和桓广阳同时安慰他,“和亲北魏的那个,任淑贞,六娘子。” 陵江王怒,“怎不早说?若本王知道,定要亲手杀了她!”又恨恨道:“算她命大,赶在我知道之前去了北魏。若不然,我一刀便结果了她,看谁敢来跟本王废话!” 任平生又安慰了他几句,待他情绪平复,桓广阳缓缓道:“在宣州时候是如此,到了京城又能好到哪里去。若令爱和她的堂姐继续相处,说不定又会有哪个堂姐想要害她,防不胜防。单是令爱倒也罢了,她到底大了些,人又聪慧机警,可小阿倩年纪尚小,不能自保,若与这样的人共处,恐怕以后咱们俱是寝不安席,食不知味了。” 陵江王和任平生脸色变得凝重。 “可是,父亲毕竟是父亲。”任平生沉声道。 桓广阳凝视着他,“可是,您的身世,恐怕另有真相。”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任平生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这……这……”不能相信这竟是真的,眼神迷惘,如在梦中。 陵江王想起往事,心狂跳,“难道阿平真是我的儿子?不对啊,我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后便又遇刺,等我能下床的时候她已香消玉殒……算算日子也不对啊,阿平若是我的儿子,难道在她的肚子里足足呆了十一个月?” 桓广阳淡声道:“因任刺史家乡风俗,五月是恶月,五月出生的孩子不吉利,所以大人虽是五月出生,任家家谱上的出生日期却是推迟了一个月。这个是任刺史方才承认的。外叔祖和任大人若有疑问,寻找任家当年的老仆人求证,也就是了。” “如此。”陵江王和任平生又惊又喜。 两人感慨互望,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么多年了,他们不是父子,情份却胜似父子,现在得知有可能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那种感觉,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真相可以再详查,不过,女郎和小阿倩不能置于危险境地,也不能日日夜夜和讨厌的人打交道。所以,任刺史行刺外叔祖,必须严惩。”桓广阳正色道。 “对,不能。”陵江王大力拍床,“让我家阿令和小阿倩和那样的人为伍,我以后都别想睡安生觉了!十三郎说的对,必须严惩!” 任平生默默无语。 任刺史对他来说从来也不是慈父,可他毕竟叫了任刺史几十年的“阿父”,感情还是有的。可是想想任刺史望着任启的目光,想想任江城这些年在宣州的遭遇,任平生又觉心疼,心疼他的宝贝女儿、宝贝儿子。 “外叔祖,大人,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便是。”桓广阳自告奋勇。 陵江王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他,拍拍他的肩,“十三郎,你虽然是桓家的人,外叔祖看你却很顺眼。” “外叔祖好眼光。”桓广阳迅速接口。 陵江王畅快的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明天见。 ☆、第128章 128 “十三郎还真是见缝插针,一有机会便向大王献殷勤,毫不犹豫啊。”任平生眼角抽了抽。 桓广阳微笑,“外叔祖,十三郎有几句心里话想告诉您,不过事关您的家务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过来告诉外叔祖。”陵江王乐呵呵冲他招手。 桓广阳附耳过去小小声的说着什么,陵江王凝神细听,一边听,一边点头,“好,甚好,计议妥当,步步为营,十三郎年纪轻轻,虑事很周全。”夸过桓广阳之后却又露出遗憾的神色,“可惜了,你姓桓。”桓广阳庄容正色,“外叔祖,陵江王和桓家之间过节虽多得不可胜数,但桓家最在意的便是我幼年时候的伤痛,您最在意的便是您和原配王妃因故失散,如果这两桩撼事都能得到弥补,陵江王府和桓家又有什么必要成为死敌呢?外叔祖,冤家宜解不宜结。”陵江王听到“原配王妃”四个字,耳中一热,心中也是一热,慨然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过去的事不提了,咱们看以后!” “外叔祖英明!”桓广阳站起身,郑重长揖。 “十三郎辛苦了,先回去吧,以后常来陪外叔祖说说话。”陵江王面目慈和。 “是,外叔祖。”桓广阳浅而明亮的眼眸中闪过惊喜之色。 夜已深,桓广阳不便久留,和陵江王告辞了,任平生亲自送他出来。 “大人,不劳远送了。”桓广阳一再推辞。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