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过去效劳。”来人不禁苦笑,“不是谢大人不宽容,是陛下限了三日破案,谢大人也等不得啊。”任平生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子,无力倒在枕上,“烦劳你将我抬过去吧。”来人为难的看了又看,觉得也不能真将任平生抬到陵江王府,只好匆匆告辞,回去向谢平讨主意去了。 来人走了之后,任平生本想涂掉药水的,杜大夫不乐意,“这药水配制不易,莫浪费了。”任江城也劝他,“稳妥起见,您多装会儿吧,省得再来了人会麻烦。”任平生没办法,只好听了他俩的,继续黄着一张脸。 他是位美男子,也是爱惜容貌的,揽镜自视,颇为不喜。 不光他自己不喜欢自己,任启本来很喜欢缠着他的,这时却一脸失望,“阿父变丑了啊。”正好范氏族中有几位和任启年龄相近的小孩子来找他玩耍,任启便毫不留恋的和他们一起噔噔噔的走了,任平生和任江城啼笑皆非。 阿倩,你也太爱美了…… 果然不出杜大夫所料,瘐涛进宫把“病能治,但治好病之后容貌受损”的话一说,郑贵妃当即花容失色,连连摆手,“那不治了,不治了。”皇帝有些不高兴,“治病便要损容貌,也好算神医么?”郑贵妃大概是被吓的狠了,内心之中对这位神医杜大夫有了畏惧之情,忙使出浑身解数劝皇帝,“我这个病自六岁起便得了。这么多年过来,虽然有时会难受,毕竟没有性命大碍,陛下千万不要为了我降罪这位神医。这样一来,我岂不是成了妲己妺喜一类的人物了么?也有损陛下的英名啊。”皇帝被她柔声细语的劝了许久,总算消了气,“如此,不召这神医进宫,也就是了。” 郑贵妃这才放下心。 她这心疼之症是怎么回事,她知道,别的宫妃大概也能猜到几分,无非是邀宠的一个手段罢了。真为着这个降罪大夫,而且是一位知名的大夫,她不是没事找事么? 皇帝虽然不再坚持召杜大夫进宫为郑贵妃治病,不过白白高兴了一场,最后竟是水中花镜中月,烟消云散,颇觉扫兴,“乐康郑而重之的推荐这杜大夫,朕还以为他真的是位神医呢,谁知是浪得虚名。乐康这孩子也是的,害得朕空欢喜一场。”郑贵妃自然不会忤逆皇帝的意思,顺着他的话意往下说,“乐康公主也是一番好心,不过,没弄清楚便胡乱开口,君父之前,不够谨慎啊。” “爱妃言之有理。”皇帝蹙眉,“乐康如果虑事周全,应该是得知你有心疾之症后回府先问问大夫能不能治、有多大把握能治,大夫点了头,她再进宫推荐,那便是十拿九稳了。唉,乐康这孩子真是太冒失了。” 郑贵妃顺着皇帝的意思,也抱怨了乐康公主几句。 皇帝还得很疼瘐涛这个外孙子的,自乐康公主一家人回京之后,乐康公主便有意让瘐涛成为皇太子的侍从官,皇帝本来也有这个意思,这时却改了主意,“乐康是这样,阿放的性子会不会随他的阿母?朕再仔细瞧瞧他,之后再做决定不晚。” 乐康公主之所以要“献”出杜大夫,便是为安东将军和瘐涛的仕途着想,谁知没有帮上瘐涛,反倒耽误了他,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皇帝倒是觉得桓家这十四郎蛮机灵的,委任他做了太子洗马。 太子洗马,就是乐康公主想要为瘐涛谋取的那个官位了,太子的侍从官员。 乐康公主得知这件事,气的脸都白了,在府中很是发了通脾气,“放着嫡亲外孙子不提携,提携桓十四郎!桓十四郎嘻皮笑脸没个正形,他也配做太子侍从么?”安东将军和瘐涵都劝她,“事已至此,生气也无益,快别这样了。”乐康公主性子执拗,哪里肯听他们的?怒气冲冲,痛詈不休。 瘐涛因为这个都不大高兴了,“阿母,我便是不做这个太子洗马,又有谁敢看不起我不成?”乐康公主恨铁不成钢,“阿放你若跟着我们在宣州,当然任由你闲云野鹤,现在回了京城,公主之子却不在朝中任职,外人看了,还以为你阿母在陛下面前不得宠呢。” 不管安东将军、瘐涛和瘐涵怎么劝,乐康公主还是怒火蹭蹭蹭的往上蹿,摔了茶盘,又摔茶盏,弄的一地碎瓷片。 她生很多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