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晓。” < 阿鲁特氏年近四十,但是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肤色不像是京城中的女眷那样白皙,反而是带着淡淡的小麦色,剪裁得体的旗装衬得身材姣好,看上去根本不像生育了二子一女。 “冒昧来拜访,希望没给侧福晋带来不便。”阿鲁特氏道。她声音温婉柔和,鹅蛋脸上装饰着得体的笑意。 “怎么会,福晋过来坐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八爷跟随皇上巡幸蒙古的时候我因为有了身孕没办法随行,无法领略*有的秀丽风光,有福晋来做客也好,我正想向福晋请教一下。”琬宁让人端来点心跟茶水,“这是我吩咐府里厨房做的点心,福晋尝尝合不合胃口。” 阿鲁特氏喜欢吃微甜的吃食,因此今日呈上来的点心糖放的分量不多,十分顺口。阿鲁特氏吃了几块栗子糕后才道:“到底是京城的吃□□致新鲜,我也好久没吃过这样好吃的栗子糕了。”她娘家在盛京,阿玛是原来盛京蒙军正黄旗统领,因着指婚才会嫁去了科尔沁,故而生活习惯跟草原上的人有些出入。 “福晋喜欢就好,这栗子糕做法很简单,待会便让人将方子给福晋一份,以后福晋什么时候想吃,吩咐人去做便可了。”琬宁抿了一口信阳毛尖,“我听八爷说,巴雅尔台吉准备五天后就要启程会科尔沁了,不知此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再晚的话草原上就该吹起暴风雪,到时候就不宜赶路了。”阿鲁特氏说道,“故而今日便来拜访,一是给八贝勒送些草原上产的皮子,二来也是想问问,乌娜那丫头有没有给八贝勒添麻烦了。乌娜自小娇生惯养,她的哥哥跟姐姐十来岁开始就要到草原放牧打猎,偏她娇弱,我们爷也纵着不叫她吃苦,所以她的性子难免骄横些。我出门时我们家爷吩咐了,如果乌娜有哪些地方做不对,请不要因为我们家爷的缘故而放松教导,到底嫁出去的女儿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不懂礼数了。” “博尔济吉特格格天真烂漫,礼数方面难免有些不足,不过福晋也不必担心,太后专门派了两位嬷嬷来教导博尔济吉特格格规矩,八爷也吩咐精奇嬷嬷好生教着,总会教明白的。”听到阿鲁特氏这番话,琬宁便知道她此次前来肯定不是为博尔济吉特氏出头的。阿鲁特氏所出的嫡子嫡女都得外出放牧为部族出力,偏一个庶出的女儿娇生惯养,放在哪个做母亲的身上,只怕都不会对这个庶女有好感。更别提博尔济吉特氏的生母跟阿鲁特氏一向不对付,人前人后没少上眼药。 “那就好。”阿鲁特氏莞尔一笑,“乌娜那丫头素来跟我不亲近,她生母得宠,所以我们家爷也是特别准许她养在自己生母身边,我也不好教她什么东西。如今有太后跟八贝勒派人看着我就安心了。” 她涵养好,琬宁愣是没看出什么端倪,若非打听清楚得知阿鲁特氏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淳厚温和,只怕就要被她骗过去了。不过也无所谓,就本质而言,阿鲁特氏跟琬宁自己的目的是相对一致的,都是希望博尔济吉特氏能够好生吃几顿教训,然后老老实实乖巧做人。 “听说福晋的长女明年就要成婚,我特意让人给寻了一些好意头的首饰摆设,希望她能跟自己的夫婿白头偕老。”东西并不罕见,两对掐丝珐琅绘花鸟百年好合图样的瓷瓶,十二支象征不同时节的花簪,还有一对黄晶翡翠手串。 “侧福晋真是有心了。”阿鲁特氏是真心欢喜,长子跟次子都已经相继娶妻,唯独自己的幼女是今年夏天才定的亲,好在女婿是自家的外甥,知根知底,总不会叫自己女儿吃亏的。瞅瞅乌娜那丫头,虽说是嫁进了八贝勒府,可无宠无爱,光有个好听的名衔又有什么用?再者,就她那样没脑子冲动的性子,斗得过八贝勒府中这么多的女人吗?可是想到自己丈夫出门前的叮嘱,阿鲁特氏也是不得不开口,“听说乌娜惹了祸,我冒昧问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家爷听说之后日夜不安,唯恐见罪于八贝勒。” 琬宁微微一笑,说道:“福晋大概也听说了,我们八福晋身子不好,这几个月一直在养病。太医也说过,因为顽疾难愈,咱们府里的人都不能轻易打扰八福晋静养。博尔济吉特格格进府的时候嬷嬷们都已经叮嘱过,只是她不听嬷嬷的话偷偷跑去主院,结果惊扰了八福晋,害得福晋病情加重,八爷一时生气才会将她禁足。” “竟是这样。”阿鲁特氏倒吸了一口气。八福晋郭络罗氏乃是安郡王的外甥女,身份自然不是乌娜那丫头比得上的,她竟然不听八贝勒的话擅自惊扰了八福晋,怪不得才进门没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