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子,你真的是宏小爷口中的那个逃跑的侍卫吗?”齐福望着立在窗前的六郎,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疑问如一个心结,已在阿福的心中盘旋许久。 窗外秋风凛冽,金黄的落叶肆意飘舞,说不尽的萧索之感。 六郎眼前依旧遮着白巾,他寻着阿福的声音,慢慢转过头去:“不是。” 只两个字,简单明了,也解开阿福的心锁:“不是就好,我就说是宏小爷认错人了。”阿福故作欢快的走到桌前,为自己和六郎各倒一杯热茶后,随手拿起一块蜜三刀,慢慢吃了起来。 口中点心蜜甜,心头却莫名的笼上一层苦涩。 齐福隐隐感到他对自己有隐瞒! 她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夫子说不是,就不是,也不要再追问下去,可心中的疑惑驱使着齐福再次开口:“那郡主为何会救我们?” 一个书生为何会认识京中的达官贵人? 他又是为何会与位高权重的相爷有过节? 六郎听后,果然未立刻 回答。 他知道,这个问题一旦开始,绝不是几句话能够说清楚的。阿福又不笨,她已经开始察觉了…… 屋中的两人还在对峙,门外的小丫鬟一路飞奔,人到时头先撞上了门:“哎呦!” “是何人?”阿福开门一瞧,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正捂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的。 “阿福姑娘,”见门开了,疼痛也没能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主子请您快点儿过去。” 齐福被这个小丫头一路连拉带跩的赶着跑,转眼间就到了大郡主的院子。到正厅,才发现会客厅中,郡主夫妇、朝他做鬼脸的苏靖忠,以及脸色铁青的景宏小王爷都在。 主坐的大郡主正抱着小世子悠哉悠哉地嗑瓜子呢,而她邻座的郡马爷则是一脸的焦急,见阿福进来,忙问:“六郎呢?” “夫子在后面。”阿福还想问发生了何事,就见大郡主不慌不忙地招呼自己坐下。 “安远,你急什么,先让她吃口点心,坐一下歇一歇。该来的总要来的,不是有些时间嘛!”说来也好笑,自从阿福看到大郡主后,她便一时不落的抱着那小世子,足见母子情深。 “郡主,是谁要来呀?”阿福顺势坐下,也拿起琥珀桃仁入口咬了起来。 “哦,是公孙丞相家的小姐。” 郡主的话刚说完,就听一个声音随脚步而来:“那定是来替公孙丞相试探郡马府的。” 郡马爷一见萧六郎来了,忙起身上前:“六郎啊,这可如何是好,瞧你们一个个的安稳劲儿,我都急得慌!” 六郎向郡马爷的方向一笑,淡然道:“这么多年了,安远,你这急躁的性子还未改掉啊?” 郡主笑 回:“六郎,你算是说对了,所有人都会变,就他没变过!” 苏靖忠接道:“美其名曰:始终如一。” 六郎含笑摇了摇头。 郡马爷更急:“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开我玩笑?” 阿福跟看西洋镜似的,边嗑瓜子,边看戏,倒还挺有趣的。只是不经意间扫过景宏的脸庞,发现他也正瞅着自己,目光炙热,仿佛被火灼了一下,立刻 回避。 还好夫子看不见,不然定是徒增误会。 被取笑得多了,就见那郡马爷一甩袖子,干脆赌气不说了。郡主见玩笑开过了,忙安抚起自家夫君:“安远,要我说,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来看看六郎是否真进了郡马府,我们就明明白白的让他们看。” 郡马爷急了:“这怎么能行?” 大郡主反问:“怎么不行?六郎是我请的夫子,小王爷和定国大将军之子就能作证。” 坐在屋中的苏靖忠对郡马爷呲了呲牙,小王爷倒是默不做声,似是受了什么气一般。 郡马爷:“那身份来历怎么说?” 大郡主:“交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