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分,若是个明白人自不会当场发作,谁知那宋公子不分青红皂白,一听便气得不行,不顾身份,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辱骂齐家:“那齐家太不地道了,竟将嫁不出去的扫把星丢给我?”这才惹得坐在不远处的阿福怒火中烧,上前“灭”了这家伙的气焰! 六郎自知,此事若说有错,不能怪齐福,他才是主谋,可只要能让阿福避免嫁于此等不知廉耻为何物,端着下流当饭吃的无耻败类,也算是有舍有得了。 当然,这些事,齐福至今仍不知晓。 现如今,齐福只求风波快些过去,虽然兰桥馆的事顺利过关了,但她深知,之后还要继续装乖,不可触爹的眉头,只好躲在屋中“闭门思过”几日了。 接下来的几天,阿福除了在屋中发呆,就剩下听夫子讲学了。 深秋一过,寒意渐深。 书斋中,暖炉焚香,幽香袅袅。 “夫子,今儿个可是要接着之前的讲吗?”一入书斋,齐福便不安份的往夫子桌上的果盘中瞄。那比拳头都大的大红石榴,光是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汁水定是酸甜可口。 “今日不讲别的,”六郎与阿福相对而坐,眼不离手中书本,“就来读读《水浒传》。” 听到课题,齐福的脸色暗了又暗,不敢吱声了。 六郎对阿福的为难情绪视而不见,继续道:“我就和你一同来找找,看武松当年过景阳岗喝的是烈酒,还是馄饨!” 笑话,他可是夫子呀! 以后阿福出门,和人聊起“武松打虎”来,非说武松是喝馄饨撑着了,才打的虎,还不让人家笑掉了大牙?他这个夫子还要不要做了? 鉴于此,六郎定要把这一课给她好好的补上一补! 齐福一听就知道这是在针对她呢,想到那日夫子在兰桥馆时说的话,她咧了咧小嘴,小心地问道:“夫子不会真让阿福背下来吧?” “不背也可,”六郎将书本放于案上,推向齐福,自己随手拿了个石榴,托在手中,“通读就好。” “哦。”齐福终于放下心来,只要不让背不让抄,读多少遍都成。一双大眼睛随着夫子手中的石榴放光,可夫子就是没说要给她吃。 就这般,齐福坐在桌前朗声读书,夫子就在她在对面剥石榴。 石榴的果实皮薄,一个不慎便会流出鲜红的汁水来,淡淡的石榴香气传到阿福的鼻尖,惹得她一阵注目。只见夫子剥石榴的手指纤细且骨节分明,明明是男子的手,却生得如此好看。白皙的皮肤染上了石榴的酒红色,浅浅的红光晕在阳光下,那双手闪闪发亮,光泽萦绕,不似阳光照耀,倒像是手指本身就会发光,让人错不开眼睛。 齐福神情一滞,对于这种情景,为何有种四曾相识的感觉? 陡然,听她没了声音,夫子一眼望来,齐福惊诧下,“唰”地又垂下头去,这才发觉,自己盯着夫子看了许久。没来由的面红心跳,似是为了掩饰,只得继续朗声读书。 六郎并未责怪,而是淡淡一笑,将刚剥好的一小碗如红宝石般的石榴粒儿推到她的面前,温声道:“吃了再读吧!” 时光飞逝,这般一晃,三天过去了。 那日一早,齐员外便让齐福到城郊山中的观音庙去拜佛。 齐福不应,她可不想跑这么远。一来一 回就要两天,岂不是要在庙里过夜了?更重要的是寺庙都吃素的,她可不想连吃三天的素斋。再说了,要拜佛,城中不是有土地庙吗?拜谁不是拜呀?这般言论一出,差点被她爹当场罚跪祠堂!还好要出门,时间赶,这才让她逃过一劫。 阿福不知,这趟出门“拜佛”可是另有深意的。 其实一路上并不寂寞,会路过沿途的集市,当然,还有这一片非常有名的什锦素包子了。 那包子大如巴掌,一个个薄皮大馅,什么韭菜鸡蛋的,圆白菜虾米粉的,茴香油香干的,最出名的还要说这种什锦素馅。那是将绿豆芽、香油炸面筋块和水发的口蘑、木耳切成丁,喜欢的放些黄花菜,还有得是绿豆磨成粉出的红粉皮,加红腐乳与芝麻酱和成的馅,吃时,香菜和芝麻油的香气一出,那是喷香扑面。 好多人那是不远万里,跨城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