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太疏忽。没想到自己特意要求亲自带队,还出这种事情。”舒浅心里头还有点自责的。 萧子鸿抓着舒浅的手挠了挠:“过去了。记得就成,不要多想。” 舒浅应声。 两人对着出海的事情又聊了聊。 鼠患这事和虫患一样,可大可小,百姓要注意,朝廷也要注意。萧子鸿还想着让各地张贴告示,注意着点这事情。 尤其是如今商船往来颇多。现下已经有一艘沉船,人命还好都保齐了,可那是崇明教训练有素。 普通老百姓碰到这种事情,哪能说反应就反应过来。 舒浅当然是认同这点的。 她从海外带回来的,大多也都是粮食之类,根本不敢往活物带。 万一出了问题酿成大错,她悔都来不及。 就这么说好了好半天,天都很晚了。 萧子鸿先说了:“该睡了。” 舒浅应声,微微动了动身子:“……” 萧子鸿也轻微动了动。 然后两人默默对视好一会儿,忽然一起笑了起来。 舒浅边笑,边小声开口:“我腿麻了。你不准叫太医。” 萧子鸿笑得厉害:“我也腿麻了,你也不准叫太医。” 这种事情说出去都丢人。 闲来没事在床上干什么不好呢?躺着说活不好么?非要端坐着。 腿上麻滋滋不停。 萧子鸿和舒浅越想越好笑,等笑够了,脚都不麻了。 好一会儿后,两人才重新调整好了姿势,褪去衣物钻进被窝里头。 萧子鸿提议:“下回就别坐床上说了。” 舒浅:“可坐椅子上太正式了,觉得像是在做正经事。” 萧子鸿觉得也是:“那就躺着说。” 舒浅想了想:“那又觉得不够正式。” 萧子鸿又忍不住想笑。 舒浅跟着笑。 “不行,先睡了。不准闹了。”萧子鸿先扔锅。 舒浅根本没闹,这事分明两个人的锅,怎么能怪她呢?她哼哼两声闭上眼,不说话了。 又是一夜好眠。 这回上京,两个孩子不乐意过来,说是要跟着先生多学点什么。这个年纪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不管有没有兴趣,先学一学再说。 舒浅算着年纪差不多,又闹不过孩子,请了先生后就随着孩子去了。 江南地方的乡绅很多,最夸张的几个州府,一个州府就有十来个进士出身,辞官后在家休养的。 若有必要,舒浅都考虑过让孩子去找这些人拜个师,然后再去书院。 可惜萧立宁和萧士宸当时一听就脑袋摇来摇去和拨浪鼓一样,还把姚华拉在前头,说姚华考科举,他们才不考。 而姚华今后的先生,那些个乡绅,姚旭有点犹豫,挑挑拣拣总觉得不称心。 为官久了都心里头有道道,再者就是,拜入了门,那也要学生和先生想法相似才好,想法差异大了,今后不好处。 舒浅跟着挑选了一遍,一样觉得不称心,跑来京城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合适的。 姚华不想来京城,她就来京城拐人呗。 当然,她是没想到拐人还没拐,先凑到了一个小热闹。 一场赏花宴。 这场赏花宴办在城外一个别院,京城里一个故去大儒的宅子里。 这位大儒留下了许多传世名篇,还留下了一整个鸟语花香的别院。别院里有五块地方,分别是春夏秋冬,四个调调,最后余下一块地方,叫做长生苑。 院子外头有大片的空地,还特意做了一个马场。 大儒以前自个住,闲来无事就寻人来玩。 后来他过世了,这个院子就传承了下去,逐渐就传到了四五代手中。 如今院子的主人,是项文瑾的友人之一,同样在翰林院挂个名头教书的一位儒生。这回是上头的意思,特意将院子让出来,寻了个由头,给洪川相亲寻妻来了。 项文瑾是出使别国去了,要是还在京城,肯定是要感慨几句洪川:“众人为了你娶妻真是操碎了心。” 也不知道洪川听了会不会气到转身回边塞去。 反正由于天气太好,这个赏花宴是如期举办了,院子门口停满了马车,一个个京城里官家子女适龄的都下了马车来,甚至还有皇家的几位。 至于太子夏煜。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