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自己手上的旗子,示意教徒们缓一缓攻击。 一艘主船缓缓向他们靠近,而其他的船则是试图要远离一点。 这可不是什么好状况,毕山警惕心不减反升。 他喊了一声:“做好杀敌准备!” 那艘主船到了毕山船边沿并不远的地方,一个海钩就那么远远扔了过来。 “咔哒”一声,铁海钩嵌入了船上。 那船上还传来隐隐的呼喊声,诸如一些“我们是来投降的”,“不打了打不过”,“求求你们别烧船”这种话。 还有更多的是叽里咕噜,毕山也听不懂的语言。 出海之后,十句话里面有九句话听不太懂。 就连交易的时候都是拿了东西互相对照着来比划着的。 教中有两个人倒是比较有意思,估计是天生对这些话比较敏感,刚开始也半听不懂,等拉扯着人多说了几句之后,竟是还真学了个样子,能说两句最简单的话了。 毕山却没有让人放松警惕。 就如舒浅临走前告诫的那样,海上海盗根本就不会同你讲道理的。 他们本就是刀剑生活的人,脸面根本不重要。反正天上地下没人管得了这群人,碰上商队一年也见不到几个重复的人。 这回求饶,下回还能求饶。 这回诈降,下回还能诈降。 人不用计谋为己,对于这群海盗而言,那可真是太过浪费了。 有一个海盗顺着那海钩爬了过来,在绳子上时就一脸谄媚朝着他们笑,一副自己真的是来求饶和他们沟通的模样。 另外那海盗船那儿,则是还有一群人围在海钩边上,嘀嘀咕咕在说点什么。 很快就有人反应了过来,低声询问毕山:“三当家,可要砍了这绳子?” 砍了绳子,等于和对方直接杠上。 毕山走到了海钩边上,见人都快要爬到了,举起了刀,搁在船边沿:“你是什么身份?” 那海盗颤巍巍看着毕山的刀,咽了下口水,用蹩脚的话说着:“普通的,船员。” 毕山用刀指了指海盗船:“叫你们能主事的过来,你这种没用。” 这海盗本还想说什么,可见着毕山已经在比划如何砍绳子更妥当的姿势,忙倒退爬回去,心里头暗恨:怎么不按常理来。 海盗船又靠近了些,而这回,小海盗爬回去后,那艘船将长长的木板,搁到了毕山所在的船上。 所谓的领头的海盗,走上了毕山的船,用很放松的语言,以及没有武器的状态解释着:“我们没有那么大恶意,难得看到你们这支商船。” 海上不能得罪的商船,他们都记着。 海上能得罪的商船,早就没了。 新商船在他们眼里,就是需要试探的。 毕山咧嘴笑笑:“会说我们的话啊。” “在海上,大多数人都会说些基本的,各个国家的话。”这位领头看着毕山船上还所有人齐刷刷将弓箭头对准着对船,眼神微闪,“你们这样的,很是厉害。” 毕山知道他们很是厉害。 不过海上更厉害的还有。 他们先前灭掉的一支海盗,还有更恐怖的火器,不过毕山不是很用的来,干脆搁置了箱底,打算等回了教中再让教主看看。 “你能主事?”毕山点了点旁边的海盗船,朝着他笑了声,“能么?” “能。”领头的跟着笑了下,“我是头。代表着他们来和你商量,不打了。” 毕山点点头。 说不打就不打,那崇明教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他船上还有人,要不是趴得快,脑袋就被海盗的箭给洞穿了。 毕山看了眼边上已经搁了好几块的木板,心想这海盗的谈和,可真是一点掩饰诈降的意图都没有。还真当他们是第一回来海上,就毫无经验一样。 他空手走向领头的海盗,嘿笑了一声,就在面前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瞬间,拔刀,杀人。 “杀!” 一声令下,崇明教的教徒们借着海盗们的木板,冲向了海盗船。 开玩笑,木船沾染了血洗起来可头疼了!要头疼也要头疼白捡来的船啊! 在场几乎都亲手参与过造船的教徒们,格外爱惜自己教中的船。 领头的一息内没了声音,旁边两个瞪大了双眼,惊恐拔刀,却没快过毕山的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