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造糖不容易,海外也不是每个地方都能产出如此细白的糖。 舒浅点头算是明白了。 北青简单说了下现在糖贩卖的局势。 江南这一片基本上已打开了局面,北青联合着商会,将一部分白糖以低一层的价格让商会拿出去卖。自己同时和商会以一样高一层的价格卖外头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卖东西的渠道,有钱算是大家一块儿赚了,也不会被随意打击。 周边各国,北青靠着以往认识的走商,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扩展着路子,发展到现在,确实卖了不少个国家,除了战乱的一些地方不去,基本上其它地方也维持了白糖数量上的稳定。 就如北青最开始所说,量没少,涨势缓和了,若是舒浅想要来钱更快,只能考虑多卖点别的搭上这同一条路子,或者说走海外。 舒浅听着明白,点了头。 周圈一圈的孩子都看着北青和自家教主,一副很是乖巧好好听话的模样。 舒浅一低头看他们这模样,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她揉了揉谭毅的头:“今天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舒浅说得隐晦得很,但谭毅一听就明白了,这说的是乔娘的事。能说成解决了,说明是不怎么留隐患得解决,让他面上一亮,朝着舒浅少有拉扯出了一个笑,点点小脑袋。 其他人好奇看向舒浅。 在场的孩子们全都是乔曼教出来的,不过都年纪还小,不该知道就别知道了。舒浅笑了笑,没有想满足众人的好奇心:“你们等会儿可要早点回去,别缠着北青问这个问那个的。” 北青在教中的时间不长,每回一回来,几个孩子就麻溜跟在后头,试图以后帮北青算账去。 一群孩子听着教主的话,齐齐应声:“是。” 声音响亮又稚嫩。 舒浅说得话说完,和北青也聊过了,便再和众教徒说了两声辛苦慰问的话,转身回去了。 等他离开,而周边的孩子们到了晚些时候一一散去,北青才颇为八卦,面上堆上了讨好的笑:“谭毅啊,刚教主说的是什么事情呀?” 谭毅闭紧了嘴,不肯说。 北青一样从暗街出来的,有什么不能说不好说的?在外头混迹那么久,套话对他而言真是简单极了。 他嘿笑一声:“我帮你去说服你那朋友下回提交申请入崇明教啊,如今教内收人要求是高了些,不过这人帮了崇明教做那么多事情,姚旭那儿好说的。” 这是个阳谋! 谭毅承认自己心动了,他看了眼四周,小声嘀咕了一句:“是乔娘以前家里头的事情,爹找上门来了。” 乔曼的事情,知道的人真不多。 或者说教中上下,几乎没几个知道实情具体的。 不过以北青等人的聪明劲,都很清楚,这世道女子最容易逃跑出来永不回家的事,一是家中父母的事,二是婚事。 乔曼识字懂理,一看不是穷苦人家出来的。 “这也就毕山不在。”北青当场就笑开了,“等毕山回来知道了事情,拿着刀就要砍人了。” 谭毅心想可不是么。 两人对此也就没细谈。 等后来他们知道了万良志的下场,不由还是头皮麻了麻。 万良志变成了哑巴,没了舌头,入了梁又锋手中。 梁又锋将人送到潘阳知县那儿求个细查,结果一个细查,问题多了去了。 这人整日跟着走商跑,欠了债的地方可不止一处。当年嫁女儿就是为了那一份彩礼,女儿跑了也不肯还,还和薄家完全闹翻了。 坑蒙拐骗,为了钱他干过的事一查还真吓人一跳,牵连的受害者没个二十来个,也有十几个。 这些年可不是谁都像崇明教,说发财就发财的,很多被他欠了钱的人,心善又日子苦,催不着钱在家中就是蒙头痛哭,半点没办法。 百姓下意识都没想过找知县,一来二去就拖到了今日查出来。 按照律法,私下人债务欠债不还的人五贯以上违三月,笞一十,每一月加一等,罪止笞四十。五十贯以上违三月笞三十,每一月加一等,罪止杖六十,并追本利给主。 通俗而言讲,万良志还不上的钱,怎么算都要打六十杖,还要还钱。 欠的人太多,情节太过恶劣,连潘阳知县都看不过去,愣是给人又拉扯了几个罪行,加了个三十杖以儆效尤。 九十杖上去,万良志又没钱疏通衙门让打轻点,打完就半残了,被人裹了席子就扔回去自生自灭。 潘阳县的知县还把万良志手边值钱的玩意都给卖了,“帮他”还了钱。 一时大家欢喜只有万良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不太好。 此事后续半点没入乔曼耳中。 她在教中认真学着裹烧卖呢。 “教主这回要去京城谈买火器的事,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和旁边的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