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理着一堆的本子,觉得等开了年,他就要申请先涨点月钱。 如果他主子开不出月钱,就让崇明教教主来开。 堂堂一个天子,没有一个教主有钱,光想想就让人牙疼肾疼肝疼。 项文瑾眼眶乌黑,头发凌乱,精神恍惚。 他当初答应了一幅画这没什么问题,可为什么转头“这和朝事无关,事关天下儒学”,“这和朝事也无关,事关诸教普及”等等全部都成了他的活计? 官位么,还是八品。 月钱么,稍微涨了涨。 事情么,翻天覆地多了起来。 最可笑的是,搞出这么多事情来的这位新帝,转头没了人影,说是去叩谢恩人了。 恩个锤锤!自己难道不能算这小崽子的恩人么!现在,他就是这小崽子的恩人! 项文瑾已累到根本不想把新帝当帝王了,他只想见着了人狠狠打这小崽子一顿。至于打不打得过,那是另外一码事。 他从一堆本子里钻出脑袋,见着红二整理了一大叠秉笔太监们的“功劳本”:“他要在江南待多久?不就是女子?他都不能把人带到京城来么?行不行?” 红二不知道自家主子行不行,他深深叹口气:“主子一路走来,那位着实给主子送了不少的东西。光是采购粮草的银钱,那真是一箱接着一箱。” 有钱了不起? 项文瑾怒瞪一眼红二:“他还以为他是边塞小皇子呢?说什么都有洪源哄着!别人送他,他那身份想怎么还不行?一道口令下去,皇商!钱会少么?” 崇明教和皇商放在一起,不太妥。 前者勉强算“法无禁止”擦着边,后者可是官方认证的。这天下由于舒浅的存在能有一个崇明教,可不会被允许拥有第二个,或者第三个。 要不是舒浅和主子讲不清道不明的,等主子抽出手了,那崇明教也就距灭了不远。 红二知道项文瑾是气恼了,也是着实对舒浅那人并不了解。 他想了想,委婉提点了两句:“国库里至今没有多少钱,户部的本子每天一本都在说这事情呢。” 项文瑾拍桌:“你说说,那女子再怎么好,再怎么有钱,她能将国库填满么?她能么?” 红二觉得这要求有点高了,还真填不满。 他将一批批分好类别的本捆好,扫了眼周边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自己人”,微叹了一口气。 没有经历过钱财的冲击,怎么能知道那种感受呢? 将本放到边上的推车里头,红二觉得差不多这些可以送出去了。 他招了招手,示意边上的家伙将这点送走。 “国库是填不满的,这可没有上限,哪里来的填满一说。”红二觉得主子的先生还是得对舒浅有点概念。 想起刚才自己走神想到的点,他琢磨了一下举了这个例子:“以主子现在的情况,想要在江南建立一个别院,三五年不用考虑。” 顿了顿,他坦诚说了下一句:“而若是以那位的能力,将生意开两家到京城来,恐怕三五年这别院就能建起来了。” 皇家别院所需要开支的金钱,常年与世家子弟来往的项文瑾还是有概念的。 他听了这话,微顿,随后冷哼一声:“别回来了,多讨点人欢心,转头赶紧让人将生意开来京城。慢吞吞的,行不行啊?” 红二:“……”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