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曼越想越有道理,干脆动身了“我这就去给教主煮一点。你也别守在这儿了,今日去看看制糖那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过年每户人家都要几包糖。” 谭毅听话带着书也走了。 屋子外没了人,屋子内人意识也渐渐回笼。 舒浅松开了手中攥紧的衣服领口,看着那皱巴巴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试图抚平。 萧子鸿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嫌穿着衣服睡太热,这会儿没穿两件衣服。 她摸了摸,由于手感挺好,又摸了两下。 大约萧子鸿总是在边塞,武学造诣并不低的缘故,他身上还是有点肉的。胸口没有用力绷紧,摸上去还挺软。 舒浅摸完几把感觉困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 随后,就近到几乎亲上的脸对上了脸。 萧子鸿的脸就凑在了舒浅的脸前“很好摸?” 声音带着点哑,很好听。 这床上这眼神,舒浅根本不能承受。 她义正言辞承认了这件事“好摸。” 昨晚上从进门到床上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到两人脑中。萧子鸿想着睡前那一个根本算不上亲吻的盖章,觉得自己有点亏。 他视线扫到舒浅的唇上,有点心痒。 可他还没刷牙。 舒浅承受着面前这张放大版的俊脸,耳廓再度红了起来。 太近了。 她往后退了退,又被冬日里的被窝非人哉的边沿冷意给冻了回来。试想一下被褥外的情况,她感叹了一句“不想起来。” 萧子鸿勾起唇角“看来确实不能常住一起,否则帝王不早朝就算了,你连给母后请安都不能准时。” 他常年在边塞,回来登基后照例几乎每日都要去请安,即便那位不是自己的生母。 舒浅很显然确实是做不到的。 与其每日专程去请安,她更喜欢每日一大早做点实在的事。 “分居好啊。”舒浅眨了眨眼,“可你怎么会是新帝?” 她还以为这人是皇帝心腹。 萧子鸿淡淡说了一声“一不小心就当上了,只能当当了。” 他顿了顿还挺认真的“当个十几二十年的,就可以退位当太上皇了。” 舒浅敏锐睁大眼“那谁当皇帝?” “原想着大皇子那儿过继一个。若是你乐意,我们的孩子也行。”萧子鸿将这个选择权交给了舒浅,左右都是教养一个孩子,能守着不乱来就足够。 舒浅听着就摇头“那还是大皇子那儿过继妥当。” 萧子鸿不知道舒浅是觉得两人之间不会有孩子,还是觉得他们两个的孩子并不适合被拘在那皇位之上。 若不是他不乐意那位置到别人任何人手中,他也不想当那帝王。 有点累,时常要穷讲究,每回做一个决策,牵涉人太多,臣子们总是各持己见。 “本来想着十七岁登基的,可惜洪将军带着他儿子,还要回边塞镇守。我先生平日里又实在不肯管点事。两人觉得留到年后太久,我便在年前先坐上了那位置。”他刚开始还想试一试太子位的。 人生没当过太子,总觉得亏了几分。 尤其是这位子想当的人很多,他这一批同辈中还没一个当成的。 舒浅听着觉得这话似乎有隐隐的炫耀感觉。 好像“不是我想那么早登基的,都是大家催的”,“闲来无事只好当一下本朝最年轻的帝王”这样。 不过对于舒浅而言。 面前的男子才十七。 自己才十六。 她顿时清醒了头脑。 舒浅从萧子鸿怀里退出,又立刻出了被褥,忙把自己的衣服全都穿上。匆匆忙忙还瑟瑟发抖。 等穿戴好她回头一看,发现萧子鸿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她。 这场景好似自己真上了自家压寨相公。 太刺激了。 她强压住自己荡漾的内心,面无表情开口“你还不起来是打算睡到地老天荒么?回头让教徒们看了像什么样子。” 萧子鸿带着点懒意,慢吞吞含笑“刚才乔曼来敲过门了,该知道的恐怕很快大伙儿都知道了。” 舒浅“……” 小地方就是这点不好,一旦有点事情就全教上下都知道了。 她忽然很是痛心“我一晚上什么都没干,清白就没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