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问:“有没有什么补救疤痕的办法?” “愈合良好的情况下,再加上祛疤膏辅助,就算留疤,应该也会比较淡。” 沈念君松口气,“什么祛疤膏效果比较好,麻烦你推荐一款?” 对方换过药,重新帮卓翼包扎好伤口,一切收拾妥当。 卓翼动作轻缓地拉上去衬衫,漫不经心提醒沈念君:“无碍,我并不在意。” 沈念君想都没想,扬起来白皙下颌,“我在意。” 这句话脱口而出。 在场的人都怔了怔,纷纷抬头看过来—— 沈念君自己也怔住,咬了咬红唇,娇艳欲滴的脸庞突然就爬上来一丝红晕。 她只好一本正经,说话有些不利索:“不在意也要用,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回头妈妈看到会心疼……” 卓翼比平常略白的嘴唇,突然扯出来一抹淡笑。 只有母亲看到会心疼? 医生拿起手帕擦了擦手,这才从兜里掏出来纸笔,捏着钢笔认真写下来,递给眼前金尊玉贵的太太。 “一款美国的祛疤膏,价钱比较昂贵,不过效果非常好,就连医美行业都认可的。” 沈念君款款点头,“谢谢。” 她用心把纸条塞入口袋。 医生提上药箱离去,闽言前去送客。 因为卓翼受伤需要照料,接下来几天自然得在闽言这里住下,包括沈念君和陈穗,都一并住到这里。 晚上十点多,沈念君才搀扶着他上楼。 明天家庭医生还要过来,避免伤口感染,按照县医院的嘱咐,打两天消炎点滴。 卓翼从始至终没有言痛,不过没有表现出痛并不代表不痛,实际上从受伤到现在,除却缝合伤口那阵,因为麻醉作用失去感觉的时候,患处无时无刻一直都在痛。 且因为肿胀缘故,肌肉绷紧,反而有加重的迹象。 刚砸伤的时候,手臂还能抬起来转动,眼下动一动已然吃力。 按照经验来说,今晚应该是最痛的一夜,一夜以后,受伤的组织肿胀到极致,明天才会逐渐好转。 一向波澜不惊的脸庞,染上显而易见的疲倦,他靠到床头,眼眸合上。 沈念君从浴室出来时,卓翼不知何时睡了。 路上的时候就给老刘打过电话,酒店那边退了房,把沈念君的几个行李箱送到别墅。 她打开行李箱,翻找到熟悉的吊带睡裙。 整理好,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支起来脸庞,一瞬不瞬看向眼前的男子。 就算在睡梦中,卓翼唇线都抿的很紧。 显然伴随着疼痛,睡得并不太安稳。 沈念君抬起来手腕,下意识帮他往上拉了拉被子。 随后迟疑数秒,才拥着被褥挪过去,娇弱身段轻轻窝进他怀中。 额角枕着卓翼这侧没有受伤的肩膀,乖顺地闭上眼睛。 半晌,低喃一句:“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这句话说完没多久,折腾两天,舟车劳顿的沈念君,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内心平复下来。 上下眼皮子越来越沉重,直接睡了过去。 一向浅眠的卓翼,眼皮子动了动,睁开清冷的眼眸。 须臾,浅叹一口气。 没受伤的那只有力肩膀,搭到妻子肩头。 他静静望着窗帘背后的漆黑夜幕,没头没尾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随后修长手指不经意勾起来一丝蓬松柔滑的发丝,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缠绕。 继续淡淡说:“离开我的管控,倒是怡然自得的很,都快要乐不思蜀了。” 回应他的,是沈念君轻浅规律的呼吸声。 * 尽管卓秉年年事已高,儿子们生意场的事情鲜少过问,不过曾经只手遮天,在整个华北华南地区,就没有能瞒过他的事。 是以卓家太子爷受伤,回到江北当晚就被他知道了。 卓翼到了哪里都是人前人后簇拥的尊贵身份,到江北才第二天,就受伤进医院,还需要修养一段日子这种事,怎能不重视。 卓翼只得撒谎:“一场小事故而已,是闽言太大题小做。”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