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姳扬扬荷包和扳指,“二哥,我会让你知道,相比较起你得到的见识,你付出的这些不算贵。来来来,我给你仔细讲讲其中的道理。” 陆千奇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好忍着一口气,安安静静的听陆姳说着话。 陆姳侃侃而谈之后,故意问道:“值么?” 陆千奇被平远侯、陆广沉、陆广满、陆千里以及陆姳五个人十只眼睛瞅着,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值。” 值或不值都得说值啊,不然得罪多少人。 陆广满对陆姳的讲解非常满意,“有些道理六叔是知道的,但是嘴笨,说不出来。三侄女讲得清楚明白,我如果有这份口才,教导起奇儿,便不是眼下的光景了。” 陆姳很积极,“六叔,您可以请我做您的幕僚,经常给您出出主意什么的,当然也可以代您管管二哥。” “好,就这么说定了。”六叔很爽快。 陆千奇气不打一处来。 妹妹管哥哥,这是哪家的道理?气死人了,祖父在,父亲也在,六叔就这么答应那个野丫头了,居然没一个人替他说话。 陆姳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二哥,这个谁教导谁,不是看谁先出生谁后出生的。”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陆千里支持妹妹。 “奇儿,你如果有你妹妹一半的懂事明理,为父便心满意足了。”说这话的是陆广沉。 “做奇儿的师傅这么久,奇儿的武功进步不小,别的却没什么长进,我很惭愧。”陆广满过意不去。 大哥大嫂郑重的把孩子拜托给他,他虽尽了力,但还是没把孩子教好啊。 “哪里,六弟已经帮了大哥的大忙了。”陆广沉道谢。 陆姳笑咪咪的道:“六叔,以后我帮着您一起教,包管把二哥给教好了。二哥要是教不好,一个是给咱家丢人,另一个何家以后得知真相,肯定要退亲。何家二姑娘美丽聪慧,世间难寻,若真是退了婚,我上哪儿再找这么好的二嫂啊,所以我宁可辛苦些,和六叔一起把二哥教好。” 陆千奇蒙住脸。 不行了,被陆姳说的快没脸见人了。 更惨的是之后陆千里、陆千奇和陆姳一起出来,小欢喜看到他们,便蹿了过来,蹲坐在前面的路上,望着陆千奇开始舔毛。 “什么意思?”陆千奇被弄糊涂了。 陆姳忽然想起来了,“二哥,你是不是说过小欢喜,说牠不爱干净,不爱舔毛?” 陆千奇愣了好一会儿,“上次来我好像是说过一嘴……” 陆姳乐了,“那就对了嘛。你说人家小欢喜不爱干净不爱舔毛,小欢喜看见你便不高兴,跑了;跑了以后吧,又觉得不对劲,觉得有必要做个澄清。这不,特地跑你面前舔毛来了。” 陆千奇晕,“这小猫不会是成精了吧?” 小欢喜蹲坐在地上,一边舔毛一边傲慢的瞅着陆千奇。 陆千奇愁眉苦脸和小欢喜对视半晌,落荒而逃。 陆姳乐了乐,陪小欢喜玩了会儿,和大哥一起回去,陪谢夫人说了半天的话。 谢夫人问清楚了今天的事,欣慰不已,“呦呦聪明孩子,应对何等得体。” 陆千里也很为妹妹自豪,“有这样的妹妹,必须对她好啊。” 陆姳笑成了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平远侯把陆广沉、陆广满留下来,说的也是这件事,“三丫头争气。大郎,六郎,你俩安排一下,把今天的事广为传播,为你们的老子出口恶气。不瞒你们说,前阵子敬王做的事,真把为父给恶心坏了。” “是,父亲。”陆广沉、陆广满兄弟俩答应得很是痛快。 父子三人又商量了些别的事情方才散了。 陆广沉命人把今天的事传扬出去,京城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很少有不知道的。 有些别有用心的官员,会当面笑着问敬王,“王爷当日在平远侯府究竟受了多大的打击啊?平远侯府到底是怎么拒绝您的?” 敬王不便辩解,辩解了也没人信。 郁气闷结于心,脸色白中透青,胸口时常一阵一阵的钝疼。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