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身上。 邓琪华浑身不自在,轻轻拨开弟弟的小手, “小弟,有客人在。” 邓琪华放下弟弟,哄他依旧在小凳子上坐好了,向林氏请安,又依林氏之命,向庆王府的秦女官问好。 秦女官四十多岁的年纪, 未语先笑,“这位便是邓大姑娘了吧,相貌好, 教养佳,还很会哄弟弟,让我不知该怎么夸奖才好了。” 林氏谦虚,“小女年幼,天真烂漫,让秦女官见笑了。” 秦女官起身握了邓琪华的手,上下打量。 她言语非常客气,但打量邓琪华的目光却毫不含蓄,像在挑剔货物似的。 邓琪华脸色发白。 陆姳咦了一声,像看到什么了不得的新鲜事物一样,低头瞅着秦女官的手,爱慕不已,“秦女官,您年纪不小了,怎地这双手又白又嫩,像小姑娘一样?这手太好看了,一定很好摸……”大力抓过秦女官的手,一脸享受的摸来摸去,“这么滑,像上好的丝绸一样。” 秦女官惊讶万分,努力想把手从陆姳手中抽出来,“你这小丫头,怎地没大没小?” 陆姳哪里肯放,不光握紧了秦女官的手,还做出无比陶醉的模样,凑到秦女官胸前深深呼吸,“好滑啊,好香啊,秦女官你的脸像五十岁,手像十五岁,脸像老婆婆,手像小姑娘,你还很香呢,香气扑鼻的,又好摸,又好闻,嘻嘻嘻,真好玩……” 邓琪华虽心中气苦,这时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邓琨珸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瞧着有趣,和姐姐一起放声大笑。 秦女官涵养再好也来了气,怒斥道:“丫头,快放开我!” “女官姐姐,不,女官婆婆,你的手好摸,让我摸摸呗。”陆姳无比殷勤。 秦女官气得头晕。 扬仪羽再也看不下去了,就近从她身边的墙上取下鸡毛掸子,便要向陆姳抽过去,“邓家一个丫环也敢如此无礼,不教训是不行了!” 陆姳硬捧着秦女官的手放到脸颊上摩梭,笑得无赖又得意,“你一个庆王府的婢女,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邓家放肆?行了,把鸡毛掸子放下吧,你也不用你那脑子想想,你到邓家到底是干什么来的。你把事情办砸了,就算北安王殿下纵容宠爱,不罚你,庆王爷什么脾气,能轻饶得了你么?你赶紧跪地求饶吧,别冲我瞪眼睛了。” 陆姳分明是有意挑衅,扬仪羽明知不对,但实在气不过,鸡毛掸子猛抽过去,“呸,今天打的就是你!” 邓琪华忙上前阻止,“不许打人!” 陆姳笑,“大姑娘快让开,这庆王府的婢女不是要打我,她明明是和秦女官有私仇,要打秦女官……”瞅着扬仪羽要抽过来了,眼疾手快把秦女官推上前,只听扑的一声闷响,扬仪羽一掸子打在秦女官头上,秦女官疼得嗷嗷叫。 “你们庆王府的人有什么私人恩怨,在庆王府解决就行了,闹到邓家干什么?”陆姳大声质问。 “闹到邓家干什么?”邓琨珸小孩子家家的爱玩,又是跳又是叫,跟着陆姳质问。 邓琪华忙替秦女官揉头,“哎呀,庆王府的婢女竟敢打庆王府的女官了,这可真是稀罕事。秦女官你别躲,我替你多揉几下……别客气呀,我替你揉揉,你这么客气作什么呀,别躲呀……” 秦女官本来就疼得不行,被她一通乱揉更疼得不行了,哪能不躲? 庆王府的另几名侍女见事情闹得大了,慌了手脚,忙过来察看秦女官的伤势。邓琪华和陆姳偏偏不许,“你们庆王府的人挟私报复,再打秦女官怎么办?不准过来,快走开。” 扬仪羽气得头晕脑胀。 邓琨珸拍着小手笑,可开心了。 屋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林氏一直稳稳的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陆姳偶尔间触碰到林氏似笑非笑的目光,心中一动。 邓琪华、任婉然家里都有继母,任婉然继母的刻薄算计早就露出来了,邓琪华的继母却一直没什么恶行。按邓琪华的说法,是她这继母有城府,藏的深。可这屋里都乱成一锅粥了,林氏还能按兵不动,这城府简直深不可测啊。 “陆姳,都是你在捣鬼。”扬仪羽气恼的叫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