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会上前拦人,罗氏一闹,整个村子都能听着她的声儿,沈老头在杏树下和人吹牛,得知老二媳妇跑了,心里也急了,老大一家人回了老大媳妇娘家,老二不知躲在哪儿喝酒,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路上遇着骂骂咧咧的罗氏,拜托人去老二媳妇家要人,人一听说要上门闹事,更不乐意了,看戏的多,愿意出手帮忙的却少,不知为何,沈老头又想起住在竹林边的沈聪了,和罗氏嘀嘀咕咕了几句,两人抬头挺胸地朝竹林方向走。 看热闹的人见不惯两人做派,“当年将聪子和阿诺净身出户可说了老死不相往来,这才多少年,有事求人就恬不知耻的上门了,当初不顾人死活,眼下三言两语就想诓人跑腿,以为人是傻子呢。” 沈聪名声不好,村子里常有鸡鸭被偷,起初认为是沈聪干的,沈聪离开村子一年多,还有这样的情形,他们不是不讲道理的,对沈聪,态度好了不少,而对沈老头,家家户户都是看不上的。 沈老头转身,义正言辞的瞪着说话之人,“我是他老子,找他帮忙天经地义,难不成他敢动手撵我出来?” 众人不屑,“你是他爹没错,沈西可不是他哥,劝你还是回家吧,老二媳妇跑了,别闹得老大媳妇也跟着跑了,以后,你们老两口才后悔莫及呢。” 撵走了亲儿子,帮别人养儿子,儿子听话就算了,如今看两个儿子都是靠不住的,裴老头凄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众人交头接耳,说得沈老头脸一阵红一阵白,仍厚着脸皮敲响了沈聪家的门,看笑话的也围在了沈聪门口,调侃沈老头道,“家里是不是没人呢,聪子跟着同生打猎,估计不在家呢。” “是啊,还是回去吧。” 沈芸诺和邱艳在灶房洗菜,将外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三嫂,要不要出去看看?”沈老头和罗氏在裴家没讨着好处,还敢来这边闹,沈芸诺心里厌恶,擦了手欲出去,被邱艳拉住了,“出去干什么?他们要闹就闹吧,咱不理会就是了,喊破了嗓子,自然就走了。” 真要和他们计较,她可没那样的精力,“后娘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咱该干什么干什么,你哥回来,她自然就焉了。”找出前几日熏好的腊肉,准备做腊肉糯米饭,烧热水洗了肉,外边声音愈大了,罗氏骂沈聪不孝,当年不是她养大了他,他早就死了,哪有现在的日子过,沈芸诺听得来了气,她以为宋氏就是个不要脸的,在罗氏跟前只能算小巫见大巫。 “你听着就是了,可别气坏了身子。”邱艳拍了拍身侧的凳子,示意沈芸诺挨着她坐下,“以前的日子过去了,你也别记着,你哥一些话说得没错,咱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而他们呢,年纪越来越大,力不从心,满头花白,孤苦无依的日子在后头呢,咱何须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得死去活来?” 看邱艳的样子,好似已经习惯了,“三嫂不生气?” “气什么?日子还长着,总有他们后悔的时候。”邱艳脸上波澜不惊,侧目看着沈芸诺,想来沈聪说得对,她是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她和沈聪刚搬来这边,罗氏三天两头来闹,沈聪不在家,吓得沈芸诺躲在床下边,后来,她来了沈家,沈芸诺才不怕罗氏的。 她是真的不计较罗氏说的,沈聪是好是坏,她心里有数,至于名声,沈家还有么,既然没有,她更不需在乎了。 罗氏和沈老头捶门捶得手疼里边都没动静,碎了口痰,继续骂道,“小蹄子,屋子里藏了人不敢出来是不是?红杏出墙的狐狸精,是不是怕被发现了……” 还没说完,后背被人狠狠踢了脚,整个人撞在了门上,她伸手一摸,额头上尽是血,罗氏害怕的大声叫了起来,回过神,才看沈聪和裴征并肩站着,脸色阴翳地瞪着她,以为他抬脚还要踢她,罗氏惊恐地往后缩,周围安静得针落可闻,“沈聪,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你娘……” 噗嗤声,周围人笑道,“聪子的娘在后山呢,难不成你从地里爬起来的不是?” 沈老头对这个儿子也怕得厉害,颤抖地扶起罗氏,硬着头皮辩解道,“你娘就是说说,没有坏心眼。” 沈聪阴沉着脸,深邃的眸子从头到脚扫过罗氏,罗氏身子又是一颤,“你想干什么?”揪着沈老头衣袖,示意他说点什么,沈聪横起来可是不管不顾的,他是沈聪亲爹,说什么,沈聪总不能反驳。 沈老头也被吓着了,哪还说得出话来,哆嗦着身子,瑟瑟发抖。 好在沈聪什么也没做,叩响门,喊邱艳开门。 沈芸诺小跑着推开了门,看外边站着这么多人,罗氏额头流着血,瑟缩着身子,她脸上才舒缓了不少,喊了声哥,侧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