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露珠。 就算他再如何欲|求不满,也强行控制住自己,给她穿好了衣衫,将她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都是我的错,我会好好待你,一生一世都只钟情你一个人。” 他与她额抵着额,低叹一声:“别哭了。”心都让她哭碎了! 他简直做了有生以来最蠢的一件事,此时后悔心疼、沮丧懊恼、不知所措。 “什么都依你……包括放了萧虎嗣。” 薛池一怔,慢慢的止住了哭泣,然而还是不停的抽气。 时谨心疼得轻拍着她后背:“池儿……我,抱歉。” 薛池红着眼睛看他,目光冷冷的。 ☆、103|5.31|更新 薛池的眼中一直饱含着许多情绪的。 她高兴时双眼似会发亮,愤怒时双眼瞪得溜圆,憋屈时搭拉着眉眼,悲伤时泛着水光。 可她从来没像此时这般冰冷而厌恶的看着他。 时谨将手盖在她的眼睛上:“别这样看我。” 薛池并不挣扎,她就这样被他捂着眼睛,在黑暗中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才沙哑着声音孱弱的说:“让我去看看长安哥……给他请大夫医治。” 时谨目光微沉,他当然不愿意,但此时的薛池让他觉得没有办法不答应,他怕他的任何一个拒绝的字眼都会让她像瓷器一般碎掉。 他几乎是有点小心的问:“你先歇会,我现在就请大夫去医治他,等你好些了再去看他?” 薛池没有再说话,时谨当着她的面扬声唤了赵书同:“……去请大夫,给萧虎嗣医治。” 赵书同就在门外应了,时谨抱起薛池放到了床上,当他站直退开身的时候,他敏锐的发现薛池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少许。 薛池保持着沉默,挣扎力竭后,那种完全的无助像一柄大锤,将她锤成了一颗砂砾,在这天地间几乎找不到自己的所在。 而被撩拨出了反应则让她自我厌恶,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自我否定和怀疑,以及对这个世界的惧怕,她觉得每一缕风都是罡风,每一滴雨都是酸雨,只有对萧虎嗣安危的关心令她勉强还维持着神智,还愿意接收外界的信息。 很快屋子里进来了人,将碎了一地的狼藉收拾干净。又有人进来给薛池看诊。 时谨再次注意到,当大夫的手指触到薛池手腕时,她再一次的绷紧了全身。 他心中不免一沉,试探着道:“……要沐浴吗?” 她果然一下就抬头看他,指头抓住被子,用力得发白,虽然竭力维持平静,但眼中的惊慌恐惧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时谨在她床前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平静的道:“我还要入宫去面谢食国国君,我让几个婢女来服侍你沐浴。” 当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薛池才缓慢的放松下来。 婢女们在净房里准备了满满一个浴桶的热水,扶着薛池进去。 薛池迟疑了一阵,指着门对她们说:“你们都出去,守在门外,不许放人进来……谁也不许!” 婢女们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仍然点头答应了。 薛池哆嗦着手反拴了门,不放心的将净室内的架子、凳子全都抵在了门后,这才脱了衣服泡进浴桶里。 她非常非常彻底的洗了个澡,令婢女换了三次水,然后裹着被子蜷缩在床内。 时谨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婢女站在门外,内室的门紧紧的关着,黄六儿上前推了推门,发现从里边锁了。 黄六儿躬身让到一侧:给摄政王戴完绿帽,再把摄政王锁门外?他努力的贴墙站着,觉得全世界的胆肯定都长这姑娘一人身上了,导致外头这群人都胆小如鼠的缩着脖子。 他忐忑的偷眼看了看时谨,发现他面沉似水,目光幽深,紧抿着唇。 说实话,黄六儿都作好准备下一刻就会有人听命上来破门了。但他看见时谨微垂了眼睑,竟如老僧入定般,站着不动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