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卷了腮边一缕发,叹了口气:平城现在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她还怎么跑路呀? 也不知道先帝怎么想的,怎么就这么疼这个弟弟呢?权利全部交到弟弟手上,全没想过老婆孩子是怎么的? 薛池思维发散:难不成……先帝是好男风?对弟弟…… 薛池一下被自己口水呛到,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就她所了解,好男风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当你位高权重以后,周围的人大约会对你好男风这一现象集体眼盲。 但重要的是:兄弟乱x,这个就严重了,古人对这个好像很讲究。 就因为太讲究,所以可能他们不会乱想,不会乱想,那他们就没法突破性的发现这一惊天大秘密啊! 薛池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兴奋,特玛的摄政王超美型好么,先帝和摄政王绝壁可以在冒着粉红泡泡,开着繁复蔷薇的场景内,四目对视,先帝用指尖勾起摄政王一缕长发:“王弟……”这个音质,要是明月(注1)那种磁性低沉一点的声音才好…… 简直要流鼻血了!薛池抬手捂住脸,身子左右扭来扭去的,激动得不行。 旁边的青书默默的看着,好半晌才道:“……姑娘,半日闲茶馆到了……” 薛池一惊,回过神来,哈哈的尴尬笑着:“到了啊,好,好,哈哈哈,我什么也没想!” 青书:…… 薛池跳下马车,因为那种幻想仍在她脑中左突右支,刺激得她血液都略有些沸腾,所以她走路都有点安了弹簧般有助力。 等她到了楼上,进得屋内,年子谦和时谨都有些莫名的看着她,这姑娘,眼神明亮,脸颊微红,走路带飘……服了五石散? 年子谦面容精致,穿着一身白色长衫,上头很风雅的绣着青竹,白玉为冠,手执桃花扇,脚踩登云靴,俊美得简直带点儿女气了,偏偏言行大大破坏了这种精致,他贱兮兮的凑过来问:“薛姑娘这是……出门捡金子了?” 薛池:“嘿嘿嘿。” 年子谦:“别笑,渗得慌。” 薛池心道:比捡金子还值,特玛的现在精神娱乐如此匮乏,发现这么个秘密够乐好几年了。 虽然成国言论相对比较自|由,茶馆中一些愤青批天批地批评皇帝的也不是没有,但她有九个胆子也不敢把这桩有可能的兄弟乱x说出口啊,还没活够啊喂。 所以薛池只能偷着乐了,她咳了一声:“年公子,户籍一事如何了?” 年子谦一笑,抖出一张微黄色的纸来。 薛池接过一看,见上头写明了籍贯年龄,亲族皆亡,登记的姓名正是她的本名“薛池”。 年子谦道:“这安乐郡地广人稀,走上数里地也不定有户人家,五年前因水患,更是十室九空,至今未恢复元气。薛姑娘往后只说水患中没了亲人,逃难出来讨生活即可,倒不必非得回安乐郡去,随意寻个富庶的地方入个籍过活,不过花点银两的事。” 按道理除了出仕、行商等缘由,普通人都是需得在户籍所在地居住过活的,就是偶尔远行,都得办好文书路引写明缘由。不过这倒不是不可通融的事情,只要来历清白,花点银两入籍他处也是常有的事。 薛池见这情形比预想的还好:地广人稀,那便是没多少邻居;水患过后没有亲族也说得过去;一路逃难没办路引文书,再者发生在五年前,女大十八变啊,当年的小姑娘现在没人认得,再正常不过了。只要她行事注意,不要太引人注目,离了这平城倒是能大隐于市了。 薛池颔首,一本正经:“大善!” 年子谦桃花眼一转:“至于这个宝石……姑娘可确定没方子?” 薛池肯定:“岂止是没方子,这世间除了我手上这些,算是上天独赐,别处是再不会有了。” 年子谦看了她一眼,不再多问:“三千两银子一颗,薛姑娘意下如何?” 薛池心中一动,这时代,最值钱的是玉石而非宝石,前头说过,一是因着宝石的打磨切割工艺不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