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江诉,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陪在母亲的身边,看她整天整天的哭。 某天晚上,在她亲眼目睹了那对男女的苟合之事。 她终于结束了自己短暂却艰难的一生。 目睹了这一切的江诉,失声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被顾粤接回去。 越发沉默。 他知道宁春和喜欢自己,可是他对自己没信心,他不确定她能喜欢自己多久。 他们的感情,本身就是不对等的。 他不敢去赌,赌她的新鲜感会维持多久。 他不想,和她之前短暂喜欢过的人一样,被很快遗忘。 与其得到后失去,还不如从未得到过。 ---- 宁春和是渴醒的,嗓子眼像是被火烧一样。 干哑的可怕。 她掀开被子起身。 想看几点了,却发现周边的环境陌生又熟悉。 不是她的房间。 因为醉酒,脑子还有些不清新。 她花了十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江诉的房间。 不过她没心情窃喜。 因为头疼的像要裂开一样。 这是醉酒的通病。 她打开房门出去,走廊上的灯是开着的,连带着客厅也是。 似乎料定了她半夜会起床,所以特地给她留的灯。 宁春和走到客厅,拿玻璃杯接了杯热水。 神情倦怠的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抿着。 头疼的根本睡不着,索性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看了会深夜节目。 喜剧综艺,主持人神态夸张的讲着自己的故事。 宁春和将玻璃杯放回茶几上,抱着抱枕,兴致缺缺的拿遥控器换台。 毫无笑点,尬的不行。 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宁春和抬眸,电视里正放着夜间新闻。 想了想,换台的手停下,她将遥控器放在一旁,然后坐好。 看了十分钟,她的困意就起来了。 墙上的挂钟有规则的走动。 模糊间,她好像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似乎有谁走到自己身边。 良久,四周安静的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一下一下的,盖过钟摆走动的声音。 宁春和下午才醒。 她坐在床上,盯着床头柜上的闹钟发呆,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 还真是创了她的人生之最。 她疑惑的看着四周,昨天晚上她不是去了客厅吗,怎么又回来了? 难不成是做梦? 回想了一下,发现酒精已经让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索性懒得继续去想了。 她穿好衣服出门,客厅里没人,厨房里传来的声响,听上去像是在煲汤。 宁春和走近了,看见江诉袖口往上挽时,露出的小半截手腕,精瘦白皙。 腰间还系着围裙。 他背对着宁春和,去调火候。 “做什么呢?” 宁春和凑上去看了一眼。M.mmCzx.COm